“还需要问什么吗？他们若说的是真的，自然最好，若是假的，你觉得你还能问出些什么？”

“你好歹也是前任县令，不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前提是，得有人想让你打破这口砂锅吗？”

秋烬尘没接话茬。

“你方才也闻到了吧？”他突然问道。

“嗯。”沈时点头，“张夫人的羊血给了姚公子。”

“说说看，我没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沈时忽然站在秋烬尘面前。

四目相对下，秋烬尘愣了一下，问道：“朝廷就派了你一个人前来？”

沈时笑了，“你有看到别人吗？”

秋烬尘也笑了，“我猜，你一定是自请上任，吏部那边找不到愿意接手这块烫手山芋的人前来，你这才……”

“看不起谁呢？”沈时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别扯这些，我问你答。”

“在我来铜陵之前，你一直在调查张夫人婆母一案，对吗？”

“没错，我一直在调查。”

“你在调查期间，发现张夫人与姚公子走的很近，所以你怀疑他俩有奸情？”

“嗯，是，也不是。”

沈时眸中闪过疑惑。

“确切来说，他俩绝对有点奸情。”

“你发现了他们的奸情？”

“我曾看到她俩含情脉脉的抱在一起。”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要没有捉奸在床，理法上不构成奸情。”

秋烬尘失笑，“就算她们没有奸情好了，你知道，张夫人婆母溺死的那天，姚杰在哪里吗？”

“张夫人不是说在她家喝茶？”

“这就是怪事啊，那日姚杰姚富华因事斗殴，气头上，怎会再去他家喝茶？”

“你的意思，张夫人在说谎？”

“说不说谎，不知道，但我总觉得那张夫人是个心思深沉的女子，总之，她的话，我不信。”

沈时皱眉，“她看起来的确不是肚里没墨的女子，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先入为主吧。”

秋烬尘没接这话，神情黯淡下来，自顾自的快走起来。

沈时追上他，“我曾听闻张夫人这个婆母，对她很不好，所以，你是怀疑她和姚公子勾搭上，姚公子觉得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便亲自替心爱的女人解决了后患？”

“还算聪明。”秋烬尘丢下这句，加快了脚步。

“等等。”沈时紧跟上去，想再问些话。

谁料，路过破庙，里面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

二人同时立住脚步。

里面，一男一女正在交谈。

“牛郎，那个叫张意梅的女人比我好看吗？”

“她啊，不及你万分之一，一个有夫之妇，哪能跟你比呢。”

“那牛郎，你以后能不能别去找她了，我一想到你和她睡在一个床榻上，我的心就好痛。”

“别急嘛，等我从她手里骗来他家男人的羊肉铺，再一脚踹开她那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