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动了动早已经麻掉的腿,一阵钻心的痛袭击了她的全身,她皱眉低骂了一声。隔老远就看见肩上挂个书包,双手懒散的插在校服裤口袋里,一脸百无聊赖的大高个男生走过来。
祁君适应了双腿的酸麻感慢慢的站起身,因为蹲的太久腿又麻的不行,差点尖叫出声,身子晃晃悠悠差点栽倒在地上,大高个眼疾手快的跑过来扶住她没好气的问“大晚上夜深人静的,你蹲这儿干嘛?吃饱了撑的吧?”
祁君仍由男生扶着她,撇了撇嘴弯腰捶腿,不答话。
“祁君,你不会是又跟财务总管吵架了吧?你说说你,怎么一点都不孝顺,老是挑战老人家的威严。”一阵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祁君猛地抬头没好气的斜了身边的人一眼,不悦道“稀奇吗?又不是吵一两回了?说的好像你又多孝顺一样。”
祁君看着旁边的人神秘兮兮的凑过来,皱眉白了他一眼警告道“祁睿,你又想干什么?”说完还不忘伸手一巴掌拍了祁睿的手臂一下,祁睿身子侧了侧躲了一下,笑嘻嘻的看着祁君。
祁睿伸手勾过祁君的脖子,把她夹在腋下往祁家沟入口的方向拖,压低声音幸灾乐祸道“老爸是不是又在一边看着你们俩你来我往的互怼,半点声没吭啊?要我说,祁君你就是个棒槌,明知道家里一个沉默寡言没家庭地位没脾气,一个脾气暴躁如老虎,只要一急火攻心就水漫金山哭着诉说她这么多年的不容易,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老是撩那老虎须干什么?”
祁君没好气的伸手在祁睿腰间狠狠拧了一把,恶狠狠反击道“祁睿,你才是个棒槌,撩老虎须的事情你还做的少了吗?这么多年我给你背了多少锅了?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什么叫你替我背黑锅?从小打到哪次和别人起冲突不是你怂恿我的?祁君,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被你坑了十多年。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这辈子才让你这大于根号2小于根号三的身高顶了个姐姐的名头?啊?”祁睿拖着祁君一步步走上台阶,祁君的力气拗不过祁睿,只能欲哭无泪的被拖着走,听着祁睿语气里的嘚瑟和戏谑,祁君更是郁闷的想装死。
祁君双手都去拧祁睿腰上的肉,祁睿龇牙咧嘴的痛呼:“祁君,你属螃蟹的把!”
祁睿松懈的空隙,祁君像个灵敏的兔子挣脱祁睿的束缚,跳到一边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得意说道:“一米八了不起是不是?我这短胳膊短腿儿,照样收拾你。”
祁睿哼笑:“就你这一米六五的个子,你想收拾谁啊?”
祁君见祁睿拔腿冲过来,立马转身撒丫子就往家的方向跑,边跑边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台阶欲哭无泪,祁睿一米八的个子要追一米六五的祁君太容易了,最后祁君就是被祁睿像拎小鸡一样拖回了家。
祁君祁睿偷偷摸摸进了屋,听见主卧传来抱怨的呜咽声夹杂着中年男人的安慰声,祁睿坏笑的冲祁君竖起大拇指,祁君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呼吸的有些难受,她的本意只是想让林婶闭嘴,并不是让她母亲气成这个样子。
祁君瞪了祁睿一眼转身先一步进了房间,祁睿看了主卧虚掩的门几眼,轻手轻脚跟着祁君就进了屋,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要说祁睿今年也高一了,祁君也是满了18岁,怎么也不应该还在一个房间里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