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生答应一声,这次转了身,便真的消失在门口。
“父亲,这齐家多半是在故意示弱。”
白喜年望着门口道:“看来还是得准备与他们做过一场了。”
“若他们能直接一点倒是好事。”
白贺天目光在地上的几袋灵米和桌案上的卷轴流转:“就怕他们也想玩阴的。”
“玩阴的?”
白喜年闻言有些不解:“他们如何玩阴的?”
“你想想,既然我们可以去他家领地捣乱,他们为什么就不能?”
白贺天忧虑道:“他们只需趁我们不备出来偷袭,一旦得手便龟缩回阵内,我们亦没有办法。”
“原来他们是想动咱家的灵稻?”
白喜年目光一敛,不由想起此前种种,顿时大为惊愕:“这秦余生真是罪该万死,把咱们给卖了。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来。”
灵稻是自家唯一生利的族产,若是被人动了,那明年可就不好过了。
“不必管他,只要齐家有心查,迟早是瞒不住的。”
白喜年摇了摇头,随即疑惑道:“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若真想动咱家灵稻,又为何主动前来透漏?”
“他们在威胁我们?”
白喜年迟疑道。
“估摸着是了。”
白贺天依旧蹙眉:“想必是他们底气不足,不想彻底把咱们得罪死,因此才派了秦余生过来威胁我们。”
“哼,天真。”
白喜年冷笑道:“我们岂能受他这等胁迫,顶多拼着灵稻不要,等拿下了他们,总不能连一批灵稻都不如吧。”
“等灵稻收割那天,你亲自带族人去守着,无论如何灵稻都要尽力保住。”
白贺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也只能推断出这样的结果。
“好,我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白喜年点了点头,目光狠厉。
“不,还是不能分兵。”
白贺天摇了摇头道:“他们或许就是想让咱们分兵,好把我们逐个击破。
通知所有族人,最近都不要出堡,你也是,等撑过这段时日,届时让全族都出去收稻,只要我们不主动分兵,他们就没有可乘之机,那我们就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也好。”
白喜年点了点头,这举虽然太稳妥,但至少能让自家获得最终的胜利,小小牺牲倒也无妨。
白贺天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以稳坐钓鱼台,但他绝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落魄到不能再落魄,近乎与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散修没有区别的齐氏家族曾经是个他们无法仰望和想象的紫府仙族。
目光短浅的他根本不会知道紫府仙族就算再衰败,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底蕴绝不是他这种小门小户可以轻易招惹的。
更何况这个齐氏家族还身负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