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

“没有根据的事不能乱说！”

“哪有史书证明，证明是豪格干的！？”

林凡此言一出，几乎全场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欧阳常洵身上，因为在欧阳常洵所编撰的清史中，多铎、豪格这是以“战神”之名称呼的。

而林凡这一观点一抛。

那是瞬间，欧阳常洵便脸色煞白。

其他事情欧阳常洵可以攻击，可以表示不服，可以表达其他观点，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可更改。

林凡举出这例子，来攻击他欧阳常洵。

欧阳常洵还真没啥话可说。

对此，没空与这欧阳大教授辩论的林凡，这只是一脸冷漠道，“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否认张献忠残暴的事实吧！？”

“另外我也没说这川人，到底是怎么没的？！”

“欧阳教授这么急干嘛，我这不过是摆数据啊，摆事实啊？！”

“那容许欧阳教授认为别家徐队长学术功底不扎实，就不允许我摆一些史实，来和欧阳教授交流交流吗？！”

仅摆出几个观点。

欧阳常洵瞬间沉默！

因为《清史》编撰起来之所以这么难，这主要就有两个核心困难，一个就是明末清初的西南人口大流失，另一个就是康乾时期的准格尔之战！

那站在自己角度，为了好好把《清史》给编撰出来，这些年欧阳常洵没少在学术上做努力，这好不容易通过几篇核心论文。

把西南人口大流失这口大锅，基本是扣在了这位惨绝人寰的大西王张献忠身上，如今林凡一出，几乎直接就把这个观点给推翻了。

所以今儿听了林凡这么一言。

移开凳子。

欧阳常洵直接就拂袖而走。

这儿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对此，林凡只是笑笑，随即移动脚步，一屁股坐在了徐诗悦旁边，这仿佛一点儿都不在意欧阳常洵，全程把欧阳常洵当空气似的。

好在这时，见场面愈发燥热，本场【考古发掘讨论会】的主持人杨宇宁这赶忙上前去稳住了欧阳常洵，并立刻宣布会议开始。

如此林凡和欧阳常洵之间的这第一场试探交锋，方才暂告一段落，众人才再次稳住了回去。

会议的主题，再次回到了张献忠宝藏文物盗掘案及后续的考古研究价值上。

并随着文管所副所长杨宇宁针对高赫、林凡所提供文物西王赏功进行了一阵简要介绍和文献分析，与会专家们大部分最终也都是认同了张献忠宝藏的考古发掘价值。

会议尾端，随着林凡再度一番慷慨陈词。

将林凡前世所听说过的这一段民谣~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能识得破，买尽成都府分析讲了出来后。

最后，林凡也都拍棺论定道，“张献忠宝藏应该在蓉城附近，地理标志就应该有民谣中的这石龙与石虎……”

“但民谣终究是民谣，真正去查不知道查到猴年马月！”

“所以最好的办法，我觉得，还是得从这枚西王赏功币查起，溯源追查，看看这枚西王赏功出自于哪里，或许，文物倒卖案查到了，张献忠宝藏，明末西南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已然可以呈现在我们面前了……”

林凡不是一个专业的考古人。

尤其是在在场这么多的各类专家面前。

不过基于前世的某些个认知，林凡也是做出如此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