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康斯坦丁也听出了其语气的不对劲之处，他瞟了一眼，原来那张图片是他宿醉后不知出于动机而留在手机里的裸照。

“咳咳。”他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把手缩了回来，“那图案忘记保存了，我们现在去拿。”

说罢，他踩下油门……

*

“人上人俱乐部”，洛杉矶分部。

绝大多数对这个地方不大熟悉的旅人们都会惊讶在这个年轻的国家里居然能看到一栋维多利亚式的建筑安静地坐落在此，其周围环绕着精心修剪的花园和喷泉，花岗岩材质的石雕则在外屏护着这里。

也算是外观典雅，景色宜人。

走进大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古董壁炉、讲不出名字的家具和那帮穿着不凡的上流人士。

他们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话题，并没有注意到康斯坦丁的突然造访，又或许是他经常出没这里，让他们习以为常。

当陈潇的步伐踏进这富丽堂皇的地方时，他未免生出些乡巴佬进城的心虚感与自卑感。

“来这干嘛？”

“当然是来拜访我的好朋友:洪秀全、耶稣、路西法的兄弟——上帝之子，大天使长加百列了。他手上有着关于你兄长死去时的一些线索，我也是从他那里接下的这个委托。”

说罢，二人走上这充满老英国米字旗味道的木质阶梯，康斯坦丁一边走一边对加百列在上流社会厮混的行为加以毫不留情的吐槽。

他们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走到了那间他们要找的办公室前面，想来是因为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于康斯坦丁这逼已经太熟了。

康斯坦丁朝着门上的天使翅膀重重地吐出一口浓烟，然后敲了敲两下门，嘴里则念叨着语调有些奇怪的歌谣:

“Knoo Heaven's door！”

不一会儿，重重的木门便被一道无形的气流拉开，不远处一个长相雌雄难辨，肌肤白皙无比，眼神略显迷离的人翘着二郎腿坐在躺椅上。

“哦哦哦，原来是我亲爱的英伦绅士，黄金左脸，西班牙骑士，摇滚明星，地狱警探，约翰.康斯坦丁先生！您的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他开头第一句就是对这位老烟枪的阴阳怪气。

康斯坦丁此刻却无心和他饶舌。

“好了，把那份资料拿给我看看，我当时忘记带走了。”

“你忘记带走了？FUC——”

加百列莫名恼火起来，想要把康斯坦丁狠狠训一顿。

“哎哎哎，你他妈的别在小孩面前说脏话。”

加百列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陈潇面前很有礼貌地伸出了手，“你兄长的事情我已听说，请节哀。”

“您认识我？”

“自然认识，我们的档案里有每一位通灵者的信息。”

陈潇则有些楞住了，心想不过是一个凡人死了哥哥罢了，有必要惊动天使长吗？

可看他们两个如此严肃的样子，似乎很有必要啊！

想着，加百列就把他们领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然后翻开了一轴看起来很陈旧的羊皮卷。

他瘦长的手指在羊皮纸上划动，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

“翻快点啊！我对圣经里的成人插图不感兴趣！”

加百列忍着怒火然后把羊皮卷扔到了一旁，对他嚷嚷道:“康斯坦丁！你对伟大的神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尊敬吗？你根本不配上天堂。”

他身后展开了纯白色的天使翅膀。

“哦噢，听听你说的屁话。和亿万富翁开淫趴的你难道就配上天堂了？我看你现在很怀念小圣詹姆斯岛的生活吧！”

“第一，我没去那个岛！第二，我那叫与民同乐！第三，凡俗一百九十三个国家的重担都在我身上扛着，数落我？你还不够格！”

“行了！”康斯坦丁又抽起了他的香烟，似乎因为掌握了加百列把柄一事所以看起来十分肆无忌惮。

“你他妈别在我这抽你那劣等香烟！”

“我现在肺有些痒痒的，单纯想整点什么含一下——咳咳，你这么想甩清责任，那我事先说明:万一地狱那边真跑出来什么牛鬼蛇神这可和我无关啊！””

“牛鬼蛇神？”

陈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脑中便听到一声:

“调查进度已增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