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想着他们闯进院长的密室,通过反相镜才来到这里,再对上平日里听得一些传闻,方才断定,面前这个老者就是星斗学院的院长,萧克礼。
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柏川还是对面前的老者拱手作揖,喊道:“院长。”
“院长?”言冰霜仰头看向萧克礼,“你是院长萧克礼?”
稍有缓和的百里星辰向萧克礼点头行礼,低声道:“院长。”
不过萧克礼对三个人似乎很是不满,他瞥向还坐在地上的百里星辰,“你们可知擅闯禁地,是要受罚的?”
见柏川他们三个面面相虚,再次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师父的兵器挑中你,但是该受的惩戒还是要受。”
“不过看在你是初犯,又与这里有些机缘……”
“罢了,你既然继承了师父的兵器,我就不会再为难于你。不过你现在品级过于低下,想要真正的运用玄铁灵刀,你还需要勤加练习才是。”
萧克礼说完看向柏川和言冰霜,冷道:“至于你们,擅闯我密室,动用上古神器,这个罪责实难饶恕,随我回星斗学院领罚。”
萧克礼说着就要来拿柏川,柏川退后几步嚷道:“等一下,我们擅闯您的密室,是因为萧子墨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无奈逃进去躲避的。”
言冰霜帮腔道:“就是,要不是我们跑的快,百里她是死是活都说不准呢。”
“院长……”百里星辰还想跟着一起解释来着。
无奈把那萧克礼的火气给说了上来,只听得他大声喝斥道:“休要狡辩,犯规就是犯规。”
说完,萧克礼向洞室门口跨步,只一步便消失不见,留下一阵扶风。
柏川眨巴着眼睛看向言冰霜,再看百里星辰,然后走到百里星辰的另一边,与言冰霜一同扶起百里星辰。
实在是纳闷的他,嘀咕道:“真是个怪老头,不是说要拿我们去受罚么,怎么自个儿走了?”
言冰霜噘着桃红色的小嘴,说道:“会不会是吓唬我们的,真的等我们回到星斗学院,都已经是月余之后了。”
百里星辰刚想说话,三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无形的空间里,等到他们能够睁开双眼观察周围环境之时,他们已经出现在那间密室之中。
“走吧。”萧克礼的这两个字说的极为盛气凌人。
“……”
一直等在庭院门外的鲜于闻和萧子墨他们,看着院门从里面被打开,而且开门的还是柏川,他们就知道这是萧克礼将他们三个赶出来了。
果不其然,萧克礼就跟在百里星辰和言冰霜的身后。
“愣着做什么?”萧克礼跨出院门槛,站在院门前,眼睛看着下了几个台阶的鲜于闻,手却指着柏川和言冰霜,道:
“你把他们三个先压到柴房关起来,待到明天一早开院会,讨论对他们触犯院规的惩戒。”
鲜于闻低头应声道:“是。”
一旁的萧子墨听到萧克礼做这样的决定,幸灾乐祸地偷偷乐呵着。
不美好的事情总是过的那么漫长。
柏川他们在柴房里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大约等到辰时时分,柏川他们在几个执事弟子棍棒的簇压下,被赶往星斗地。
还未到星斗地,远远的就看到星斗地挤满了许多人。
有新学员,有办差的弟子,还有老师,再有就是端坐在正中的院长萧克礼,以及院长的几个亲传弟子。
柏川他们被赶着走过围观人群时,看见洋洋得意的萧子墨就站在其中。
柏川看着他那副嘴脸,都想冲上去狠揍他一顿,奈何手拿棍棒的执事弟子困着他,无法逾越。
心气不顺的言冰霜拧眉盯着萧子墨,谁想那萧子墨还挑眉扬脸向他们挑衅。
言冰霜一时没忍住,两只脚掌抓地,按着其中一个执事弟子举在齐腰高的棍棒上,身子前倾朝萧子墨吐了一口唾沫。
没有鲜于闻的贴身保护,言冰霜的唾沫就像铁块遇到了磁铁,啪的一下啐到萧子墨的脸上。
顷刻间,全场陷入了窒息。
没过一会儿,许多人低头偷偷嘲笑萧子墨。
萧子墨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再摆到面前看了看,顿时恶心感和丢脸的耻辱感齐涌上来。
随即火从心生,一下子冲到人前,指着言冰霜歇斯底里地喊道:“信不信我让我母后灭了你全家?”
周围惧怕萧子墨权势的人,瞬间闭上了嘴巴。
百里星辰斜眼看着萧子墨,心中的喜悦早已难以言表,她只恨恨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萧子墨见端坐在高位之上的萧克礼,用犀利的目光瞟了一眼自己,便没有再继续狂放厥词。
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是他还是瞅了瞅周围人群的目光,然后不情愿地慢慢退到人群里站着。
萧子墨退了回去,周围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柏川看着人群,再看向一张张刻板的脸,尤其是萧克礼如刀削的脸。
他瞧这架势,心中不免担心起来,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给他和言冰霜最严厉的惩罚。
柏川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开除出星斗学院,所以他们必须站出来替自己辩驳。
“我们所犯何事?院长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惩戒我们?”柏川说着往萧克礼所在的位置走了两步,说道:
“我们为了逃命无奈才逃进密室,你不查明实情不怪你,但是你不应该惩善扬恶,姑息小人。”
“如果真的要纠错,理应找出错之源头,那就是他,萧子墨。”
柏川放下指向萧子墨的手,“可是你畏惧他的权势不敢,就要拿我们来祭奠星斗学院院规?”
“放肆!”轩辕令拍案而起,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