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陈木就像神派下人间的守护者,专门为解救他们而来。
这份宠爱自然而然地也辐射到了他们家身上——连外公、外婆以及陈木都成了众人感激的对象。
最初,他们原本准备归还那些礼品。
但乡里乡亲纷纷表示如果不肯收下这些东西,便不允许他们走。
在这种情势之下,外公一家最终接受了这些礼物,同时他们心里明白——这一切的礼物都是因为陈木的关系。
对这个小外甥的强大能力由衷地感到敬佩。
田辉,这个年轻的小孩子,目睹这一过程之后,心中突然浮现出想要成为医生的梦想,这个看似荒诞无稽的想法背后,实际上承载着他们对他无比的认可。
陈木忙碌的身影成为了他深思熟虑的目标。
陈木从白天一直到傍晚仍在忙着接诊,村民们只看了他的一半病患,仍有剩余的部分未能得到医治。
然而此时,天空已然不再明亮,他们担心村民夜晚回家会有危险。
怎能忍心看到村民们与他们一起饥肠辘辘地度过黑夜?所以陈木决定与大家告辞,并承诺下周仍然会在村庄内服务。
直到村民们在确信之后终于离开了。
有村民还表示想要为他送上一些礼物,然而被陈木巧妙婉拒。
作为一位真正的医师,在尚未全面掌握专业知识之前,不能轻视他人的期待。
给人治病是他的责任,拒收礼金也是他应尽的职业义务。
本来,他的长辈们曾想邀请他多留在村庄一宿作为回馈。
陈医生毅然拒绝,他家中有妻子和孩子在等他,无法让妻子独自治理家中。
于是他及时地回家了,在踏入庭院的那一刻,见到妻子手抱一个孩子,笑着注视着自己。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小凳子,由此可推测她在此已经等待良久。
想起这点,他大步走上前,接过孩子温柔地抱起来,关切地问道:“天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等待,待在我房间里就好了呀。
”
“没什么,我想第一个看到你回家,你不回来我就不安。
” 虽然知道陈医生只到他老家一趟,但她选择等待。
听到她的话后,一股暖流在陈医生的心中涌动,感动之情难以言表。
自己怎有德行,能够寻得如斯聪颖知书的良伴,怎不心怀感恩珍爱。
“你说说,那些大而化的言语一堆,若是一朝病了,哼,别想轻松脱困哦。
”
话语虽是以开玩笑的姿态而出,陈木却在潜意识中握紧了对方的小手,共踏归家之道。
两人于室内稍作歇息,萧韵才转眸问询起其职业之路。
“木哥哥,今日至乡下去拜访外婆了吗?她的身体健康怎样呢?
村中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大家都在疑惑你的诊疗技艺嘛?”
终究陈木不过是个年轻小伙儿,村人们的嘴总是免不了嚼舌生津。
因此萧韵常为此担惊受惧,自家的先生会遭受到村里的非议。
陈木面对连珠的问题感到些许恍惚,在愣神片刻后,才微笑抚摸对方柔软光滑的小脑袋。
“哎呀,一口气问我这么些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好呢?见到了,与表兄一家人相会,大家都平安无恙,未有何恙。
村民们的猜疑很正常,可最后他们无不折服于我的医术之下。
”
萧韵长久以来都将陈木视为生活中的英雄偶像一般,听到这般回应,一颗悬起的心得以安抚。
这才自信满满言之,“这是理所当然嘛,谁让你是我的丈夫呢?如此出色的人我自然想将其珍而重藏,在仅我能欣赏你辉煌的时刻。
”
陈木听此,轻扬的眉梢透露了一抹笑意,抱着孩童走向她,轻启唇角给予亲昵的亲吻。
对于她的每句话语背后,或许皆是一句戏谑,也或她同为自己医者的认知,皆认同其价值,因而乐于为群众服务。
提及将“隐匿”之意置之度外,他清楚她只是玩笑之词,理解其心思所在,欣然乐见她的行动体现于实践。
她更不会束束自己的脚步,让她奔向田野,照亮一方天地。
“说真的只是口头之言哈。
另外,这次义诊尚未完毕,村庄的村民甚众,
还有一些未能就诊,故而下周周末还得再去。
”
至于中间暂停的时间段?当然是因为我工作日仍有职务上的事务需顾忌,唯有依赖周六或日间休息。
闻言,萧韵点了点头以表肯定答复,毕竟是散落的四合小院落,仅几位邻里人家,村子中至少也有几十号人口。
而作为妻子的角色下头,更关切的则是陈木的个人安康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