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遭受过苦难,晓娥却依然与他相伴始终,这份情感深深打动木柱。
即使晓娥是个性温婉的小妇人,愿意为了木柱学会一些家务,这份纯真和坚定让木柱觉得,就算每日只靠粗食度过,也不算是什么困难。
木柱微笑低头,将手穿过妻子纤腰,与她一同握着炒菜用的锅柄开始了忙碌,“你回来呀?想必很累?这边我处理,要不要先歇会?”
听见这样的话,晓娥羞涩得脸色一红。
木柱这人直白、不善言词的情话,偶尔会让人为他的天真所怒或被其感动。
而现在的话,在这样简单温馨的情境之下,即使仅仅只是短语,也能让她心头产生悸动。
她没让那人离开,反而随着他动作指引下的方向,一一操作。
不一会,锅内飘出清淡诱人的香气,比她亲手所炒的食物更胜一筹。
虽说仍比不上陈木的手艺,差距明显。
自从娄晓娥嫁进此地以来,傻柱家的膳食水平得到了显着提升。
不能真正让她吃白面馒头受委屈,以前她被捧着宠惯了,自然得让她享受更好的食物。
两人烹饪的香气穿透对面贾家门口飘荡而来。
被这种诱人流口水的香味吸引,棒梗饿到直打嗝,“妈呀!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吃块肉解解馋,这饭菜闻着实在太诱人啦。
”
嘴巴噘起,棒梗禁不住问。
秦淮茹一听便顿感犹豫,眼观自己碗内的玉米粥,沉默数秒后,“棒梗呀,现在的状况我们都清楚。
等将来有了积蓄,一定让你饱口福吃肉,好吗?今天,妈特地带了两个白馒头给你,味道绝佳哦~”
这话刚出口,棒梗虽然不悦却只能忍着嘴形不满,不敢反驳。
贾张家的长辈贾张氏也感到不满,她厌烦听见女儿总是做无尽承诺,于是下令道:
“秦淮茹啊,这孩子正值长高时期。
你现在快去把柱子家里余下的肉拿过来解馋解饥。
一直吃这素面食,我快吐了。
”
贾张氏说罢,还不忘舔舐嘴唇,仿佛她此时已经享用到了那久违的滋味。
听到此语的秦淮茹顿时心如寒冰,不解这满脑子盘算的是怎样的逻辑与动机。
她想当然认为,任何人都非天生对她们有义务,一切索取都应该是通过合理交易。
然而贾张氏的行为和思想,秦淮茹却是无比明了的。
面对这个问题,她想当然的回道:“那怎么可能!这些钱财我都是为了棒梗将来成家生娃存的,你外来的客人凭什么替他规划未来。
这不公平。
”
听见棒梗的名字被叫出声来,他不由感到好奇又纳闷——这个世界大人谈事儿,真是难以理解他的小小脑袋瓜。
他知道老祖母钱包里藏有秘密,但似乎不愿意花这枚铜钱换上一块肉吃——这个事实让他内心涌起了几分辛酸之情,不由撇嘴而笑。
秦淮茹却料不到贾张氏如此远虑深远;对于她而言,这人的脾性和为人处事方式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是为了棒梗娶妻的费用,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这句承诺会在何时化为泡影。
秦淮茹说道:“妈,别操心棒梗的事还为时过早,再说就算没钱花完也只是拿一点出来买点猪肉,为孩子滋补身体罢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听到秦淮茹的辩解,一向视金钱如命的贾张氏如同被点燃了火种。
她大声反驳道:“我说什么都是我的意思,你有什么权力指手画脚?别跟我装好人!秦淮茹,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在听到对方直接开骂后,秦淮茹愣了下,但随即对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到现在都没收到你的生活补贴,别再打什么如意算盘,自己去买才是对。
”此时的秦淮茹心里颇感不满。
接着,她又提到了自己的工资状况和身体的现状,并解释了之前的厂方决策,表明这一切是无法随意变更的,而现在却有迹象表明秦淮茹不愿意按照协议提供资金,这让她心中生出一丝疑虑和怒气。
“秦淮茹,你以为我傻吗?这职位能落到你头上难道不是因为你爸爸的努力吗?翅膀硬了就不认账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尽管声音高昂,周围已有人好奇地围观询问情况,贾张氏的话并未停止。
这时的棒梗和小当都被吓得缩成一团,生怕触犯母亲和大姑奶奶,不敢再提起肉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