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只剩下一个人了,他好像做了很多错事,没有人能理解他,副官也不见了,二爷一个人在府里孤零零的赏花,三爷和六爷不知道在干嘛,满脸都是血,四爷全家都不见了,霍家掌权人变成了仙姑,九爷捂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我看不见你们吴家。”
他哭的很崩溃,自己明明什么都规避了,可事情却还是无法避免的发生了。
对比起他看到的未来,如今表面上的和平,更像是一张覆盖在火堆上,随时会被烧成灰烬的泛黄旧照片。
就像是某种……旧时代的遗物。
吴承熹没有说话,只是拍着齐铁嘴的背,给他擦掉小珍珠。
在给丫头看相之前,她的心态和齐铁嘴一样,都认为只要避过了这一茬,剩下的就与我无关。
事实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这样的。
有些事情,就是无论怎么改变都会在未来某个时刻,以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现的。
“不哭不哭,你看不见,说不定是因为我们那时候都不在长沙了呢。”
“只有和平了才能到处跑的嘛,你说对吧。”
吴承熹嘴上安慰着齐铁嘴,心底却是在叹气。
和平是和平啦,就是有些东西再也不会存在了。
说不定到时候比现在还乱呢,唉……
不过也好,应该没到那个时候,齐铁嘴就不在长沙了,张启山会送他离开。
齐铁嘴是真的很伤心,直觉告诉他事情根本不会像吴承熹说的那么简单,但沉重的事情终于不用自己一个扛着了,他也好受了许多。
他拿过手帕,自己给自己擦眼泪。
比起看不见的未来,看见了不想看见的未来,还没有办法改变、没有能力改变其到来,只能静候,才是最悲哀的吧。
“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见齐铁嘴还是没调解过来,吴承熹只能换个齐铁嘴听得懂的方法。
“君子使物…不为物使。无欲则刚,无为则无所不为。”
跟着她的话,齐铁嘴憋着哭腔念出后半句。
这么感性的时候,搞什么道德经、王重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