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这平均四五年三四年就蔫坏一波的,完全习惯不了。
不过也挺有意思的,就挺正经的一人吧,是真的察觉不了他使坏,要等小官乐完,才察觉得出,哦,是那小东西使坏啊。
一般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就是有点废人的心理素质。
原先的洞口,小官随意的盖了几根树枝上去,往上撒点雪,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另一边张海客也好了很多,虽然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但最起码眼前是看得清东西。
“你给我喝的,是你的血?”
他看到了吴承熹包着的手,药材的气味固然重,但那盖不住更重的血锈气味,“你有……麒麟血?”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张海客声音变小了。
他想起来了几年前吴承熹气势冲冲的带张小官下山那一会,他们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验血的人就来了。
他们端着一小碗,碗里边放着几只龙虱,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尸蟞才对。
如果那时候他们俩没走,张海客脸色有点发白,吴承熹已经解开绑着他的绳子了,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嗯,我有。”
回家之后便是如往常一般的练功做饭,只不过那个公主墓,是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过了两个月,张盐城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吴承熹和张小官走了一遍去三圣雪山的路。
十年快到了。
张家有自己的方法无伤到达青铜门前。
青铜门这边的特产是蚰蜒,三人没点蜡烛也没点火折子,顺着绳子到达青铜门前。
还真没有门缝啊^
错怪老爹了,这信真的塞不进来。
“这门后面,要守着什么?”
门上有繁杂的花纹,吴承熹一向不擅长看这个。
“这我还真不知道。”张盐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出奇长的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摸着上面的纹路。
怪冻手的。
“张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刚回来,也不瞒着你们了。”张盐城收回手,叹了口气,“泗州古城,族长死了,被人刺杀。”
难怪最近又跑走那么多张家人。
“铃铛。”
张小官平静的眼中露出一抹亮光。
好说歹说他当了三年圣婴,这点子张家的秘密他是知道的。
“嗯,还在里面,唉……”
张盐城以为还能多坚持几年,等到孩子们都长大的。
“你是下一批要去找铃铛的。”吴承熹把张盐城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他自打一回来,整个人就散发着愁这个字。
张小官也从自己沉思中抽出身,盯着张盐城看。
张盐城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们啊,是,我就是下一批进去找铃铛的。”
“如果我们这批再折在里面……”张盐城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哀伤,“下一批就是你们准备放野的小家伙了。”
从他的语气中,吴承熹知道,他认定自己回不来了。
不然他不会这么急切的把他们俩带到青铜门前,如果可以,他会和他们一起接张佛森出来,在承熹和小官放野结束之后,一起离开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