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英双手叉腰,大大咧咧地说道:“嘿,你这清冷妞儿,长得倒是漂亮,可就是不懂得打扮,白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她的声音响亮又直接,丝毫没有顾忌贺伊人的感受。
第二天是周末,贺伊人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成不变的发型,心中暗暗决定:“我要去换个发型,给生活来点新鲜感,让自己拥有更加美丽的心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一大早就迈出寝室门。贺伊人望着空荡的街道,路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忍不住感慨:“平常这个时候还在睡梦中,没想到一大早就出门,路上居然如此冷清,人影都没几个。”
她进入了学校后门一家发廊店。贺伊人轻轻走进店里,心里还暗自嘀咕着,发型师估计早就把她忘了。然而当发型师抬头看见她的那一刻,脸上立刻绽放出熟悉的笑容,亲切地打招呼:“你来啦!”贺伊人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惊喜和感动,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
发型师问:"做什么发型。"
伊人有点紧张,坐的不自在,慢条斯理的说:"大波浪,粉紫色挑染,要自然一些,不然显老。"
发型师吐槽:"你头发厚,又黑又粗,烫卷要点时间,起码一个小时左右。"
伊人有点小尴尬:"嗯,麻烦了。"
发型师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略带疑惑地说道:“我刚给你做的大波浪发型,你不喜欢吗?为什么还是同样的风格?”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贺伊人,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接着,发型师小白又真诚地夸赞道:“你长得特别漂亮,像你这样的美女我当然印象深刻啦!”
突然伊人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卓正在和发型师小白说:"帮我剪下头发。"
贺伊人看到阿卓也在,而且两人还要共用同一个发型师,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清冷。眉头紧蹙,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会这么巧,真不想和他在这种情形下碰到。”
在这令人尴尬的氛围中,贺伊人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这家店的发型师手艺一直挺好的。”阿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应道:“是啊,我也是听朋友推荐来的。”两人的眼神偶尔交汇,又迅速移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交流:“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阿卓笑:"换个发型,阳光一点就好。"
贺伊人微微抬眸,看向阿卓,语气虽然依旧清冷,但话语中却带着一丝夸赞:“不得不说,你倒也算得上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阿卓的脸涨得通红,他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想对你说,我对你有特别的感觉,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
贺伊人听到阿卓的突然表白,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跟人家打赌输了,才来跟我表白的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知所措。
阿卓听到贺伊人的调侃,瞬间慌了神,双手急切地摆动着,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没有,真的没有跟人家打赌,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这种喜欢在我心里藏了好久好久了。”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真诚和紧张。
贺伊人的脸上依旧带着怀疑的神色,目光清冷地直视着阿卓,声音冷淡地说:“我不信,哪有这么突然,你到底是和谁在打赌?”
发型师小白,俨然是瓦数很高的电灯泡,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的对话,直白的调侃两人:“他喜欢你。"
贺伊人气得浑身发抖,美眸中燃烧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哼!所谓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不过是徒有其表,人面兽心罢了!而你,看似阳光帅气,却让我越来越迷惑,不知你到底是何居心!”
阿卓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慌张,他连忙说道:“我不是那样的男生,你不要因为某一件事情而对我有偏见。真的,那只是个误会,你要相信我!”
发型师小白在一旁看着两人僵持不下,笑着开口道:“小伙子,赶紧好好哄一哄你心仪的女生呀,表白可得拿出诚意来。”
发型师小白轻轻拍了拍贺伊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妹子,这表白的男生真的很帅,而且一片真心,你不妨多看看他的好。”
阿卓头发弄好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静地守在贺伊人的身旁,目光温柔而专注。
阿卓炽热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贺伊人的身上,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别过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寝室休息吧。”
阿卓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贱嗖嗖地说道:“我在等女朋友弄头发。”说完还得意地扬了扬眉。
贺伊人紧皱眉头,白了阿卓一眼,没好气地说:“瞧你那贱嗖嗖的样子,脸皮也太厚了!
阿卓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坏笑,用略带挑衅的语气对贺伊人说道:“如果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占有你。”
贺伊人的脸上写满了害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声音微微颤抖却依然温柔地对阿卓说道:“你值得更好的,我不是你的菜。”
发型师小白走过来,看了一眼挑染效果,感叹:"这颜色,好看。"
他将座椅调整好,坐在椅子上捯饬伊人刚做的大波浪,用电吹风来回吹干。
发型师小白一脸关切,轻声说道:“姑娘,您这大波浪卷发做了一个多小时,腿脚怕是都发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记得揉揉腿,舒缓一下。”
紧接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这新发型太适合您了,衬得您越发漂亮,简直美若天仙!”
阿卓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从背后抱住心仪的女生,深情且坚定地说:“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贺伊人脸色阴沉,狠狠甩开暗恋男生的手,满心的反感让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她转向发型师,语气急促地问道:“多少钱?”
发型师小白微笑着将一张名片递到贺伊人手中,同时说道:“记得定期护理,这次算我给你的友情价,只要 300 元。”
贺伊人迅速从钱包中抽出钱递给发型师,动作干脆利落。
阿卓终于敢对贺伊人表白“我喜欢你”,可说完之后,心中却又泛起一丝失落。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在他脑海中浮现,他觉得:“她是那样漂亮,那样温婉,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贺伊人神色慌张,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匆匆回到了寝室。一进门,她便贴心地问道:“早上给学姐放的鸭梨,你们吃了吗?”
学姐们异口同声地说:“鸭梨已经吃了。做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大波浪,你是谈恋爱了?” 贺伊人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只是想换个造型。”
贺伊人一脸苦恼,不知该如何与阿卓相处,心中疑惑:“我只是做了一个漂亮的发型,他们不会那么八卦吧?”
贺伊人在寝室吃完饭后,学姐们纷纷说道:“你今天真漂亮,穿了一身红色亮片裙,穿着细高跟,背了一个白色的小包包,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样了。”女生听了,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四个人都是住在混合寝室,只有上课和吃饭会聚在一起,周紫荆一脸坏笑地调侃道:“你怎么突然之间像换了一个人,这也太漂亮了吧?老实交代,是不是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的加持?
周紫荆嘴上说着夸赞的话:“你真漂亮!”但实际上内心里无数次在吐槽:“就是个乡巴佬。”眼神中也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轻蔑。
周紫荆昂着头,阴阳怪气地讽刺贺伊人:“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美貌,你都比不上我。你现在是感受到了压力了吗?突然之间像换了一个人。”话语里充满了挑衅。
贺伊人狂笑不止,大声喊道:“你以为天下就你最美了吗?你为什么处处要跟我来比呢?我只是想让自己心情更好一点。”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我还以为周紫荆旁边站着的是新交的朋友,原来是你呀,变得更加漂亮了。”唐雪见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忍不住连连惊叹。
韩淑英偷偷的跑过去,叫住她们三个人,对着贺伊人大声说道:“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是应该让人家看啊?你为什么躲躲闪闪?你长得又不丑。”语气里满是不解和直率。
唐雪见扭动着身体,故意跟贺伊人打招呼,娇嗔地说道:“亲,好久不见啦!”
贺伊人害怕被路人围观,满脸通红地跟唐雪见说:“你是想看我笑话?”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韩淑英眉头紧锁,不解地嚷嚷着:“像我身材微胖,中等个子,皮肤还有点黑,我都不怕见人,像你这样大高个大长腿的美女却害怕见人,到底为啥啊?”
周紫荆嘴角上扬,满是嘲讽地笑话贺伊人是丑媳妇,不敢见公婆,然后幸灾乐祸地喊道:“就你这样,灰溜溜的走得了!”
贺伊人不经意间碰到穿着花衬衫的阿卓,轻哼一声调侃道:“还以为古惑仔来学校上课了。”
四个女生都坐在了教室前排的位置,周紫荆满脸好奇地看向阿卓,喃喃道:“怎么他也换了一种风格,喜欢穿花衬衫了。”
唐雪见看到阿卓换了穿衣风格,不禁疑惑:“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发生。”
今天下午上的是商务谈判的课程,周紫荆心想:“陈老师特别喜欢她,今天也不会例外吧?”紧接着又暗自琢磨,“她今天打扮成这样,我倒想看看男生怎么想。”眼神中流露出探究的意味。
贺伊人一直在心里默默念叨:“不要点我,不要点我,我不想被大家看到。”眼神中满是紧张和祈求,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陈老师站在讲台上,表情严肃,突然点名说道:“请贺伊人分享一下世界有公平吗?”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教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贺伊人多么希望旁边的韩淑英可以替她解围,不停地装头疼,频繁地使眼色,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贺伊人只好大方站起来,回答老师:"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有相对公平。"
她的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可是陈老师却在讲台上语气坚定地说:“请你上台来分享。”贺伊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周紫荆小声嘀咕道:“你不就是想出风头吗?今天让你出个够。”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和不满。
贺伊人忐忑的站在讲台上,看着几个女生吃瓜不嫌事大,慌乱的目光扫过她们。无奈之下,只好略带播音腔介绍到:“大家好,我来自莲城,我认为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出生本就不公平的,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去实现自己个人的价值。”
全场一片鼓掌声,陈老师夸赞:"说的真好!"
韩淑英皱着眉头,对贺伊人说:“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也就会轻松很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周紫荆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地对贺伊人:“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没人关注你的,何必引人注意呢?”
金星辰打趣着说:“嘿,阿卓可真会玩浪漫,给贺伊人一本书,书里还藏了份情书。”边说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下课后,小野一路小跑着过来接周紫荆,笑嘻嘻地说:“我们要去过二人世界。”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两个女生笑出了鹅叫声,唐雪见捂着肚子,对贺伊人说:“阿卓一直跟着你,不会觉得瘆得慌吗?”
韩淑英咂咂嘴,忍不住赞叹:“阿卓可真是有胆,敢对贺伊人表白,佩服!”
阿卓有点生气,一屁股坐在了贺伊人的旁边,眉头紧皱,反问道:“你们会不会说话呀?不会说就不要说。”语气中充满了恼怒。
贺伊人不耐烦,眉头紧皱,想要回寝室,对其他女生说:“你们吃吧,我不吃。”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周紫荆男友小野,过去打了一声招呼:"紫荆呢。"
小野低着头,有点沮丧:"她说周末想去看包包,我没答应。"
伊人听后,安慰他:"你已经很好了,回头哄哄她,我先回寝室了。"
阿卓小跑追上去,一把拉住了贺伊人的手。他喘着粗气,连忙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太冒失了。”脸上满是懊悔。
贺伊人表情严肃而认真,诚恳的说:“我没有小鹿乱撞,我也没有考虑过感情的问题,你突然的表白让我觉得很不适应。”
阿卓幻想着吻心上人的画面,靠近她的那一刻,闻到了水蜜桃味护唇膏的清香,只见贺伊人一把掌抽过去,将阿卓一把推开,一怒之下非常生气地说:“你是耍流氓!”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阿卓傻眼了,捂着麻辣火烧,不停念叨着“万幸天色已晚,万幸大家各自有伴,没有人关注他们。”随后便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阿卓急匆匆的回到了寝室,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缓了缓,心想:“两次告白都如此的狼狈不堪,我不想让寝室其他人知道。”此刻的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贺伊人坐在了石凳上,看着眼前被打红的手掌,偷偷的给阿卓发短信:”十分抱歉。“她想了很久,但是没有话可说。
学姐们看到贺伊人一脸不开心地回到了寝室,着急地问:“是谈恋爱了吗?
贺伊人微微抬眸,说:“没有,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成熟克制的爱情。”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坚定。
金星辰收到了阿卓的短信,给他打包了一份凉皮,然后两个人在寝室里面边吃边聊。金星辰好奇地问道:“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阿卓吊儿郎当,胸无大志,一脸无所谓地应道:“当然是混个文凭啊。”
金星辰不自觉地感叹道:“果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望。
两个男生津津有味地吃着凉皮,金星辰抬起头问阿卓:“你有什么兴趣爱好?
阿卓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说道:“我呀,平日里没别的,就是喜欢打游戏,在游戏里能找到一种刺激和成就感。还有打麻将,那种和牌友们斗智斗勇的感觉,特别过瘾。”
寝室的角落里,微风轻轻拂过窗帘。金星辰带着好奇与困惑,身体微微前倾,凑近阿卓,眉头微皱,语气急切地问道:“班上不同性格的女生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喜欢清冷的?”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对方,眼神中充满了探寻的意味。
阿卓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犹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反而让我想要去打破那层坚冰,触碰到她内心深处的柔软。”说话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贺伊人清冷的身影。
金星辰双手插兜,表情凝重,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对着身旁神情痴迷的阿卓语重心长地说:“你喜欢的贺伊人很清冷,你是很难追得到的,她的精神世界你根本不懂。” 他的声音在微风中显得有些低沉,仿佛承载着深深的担忧。
阿卓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执着,大声反驳道:“不,我不相信!我一定会让她接受我的!”
金星辰略作犹豫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着女生轻柔的语调,对着对面一脸惊讶的阿卓问道:“亲爱的,你能跟我讲讲,对于将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他的表情努力装出温柔和期待,却又难掩那一丝不自然。
阿卓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而坚定,他用朴实无华的语气说道:“先混个文凭,再赚钱养家,娶个漂亮的老婆。”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浮夸,只有对未来简单而直接的规划。
金星辰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夸张的嘲笑,朝着阿卓大声嚷嚷:“哈哈,你说出了多少普通男人的心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动大美女?别做梦啦!”他的笑声格外刺耳。
阿卓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贺伊人的面容,想象着向她表白时的场景,嘴里轻声呢喃着:“亲爱的,让我们确认情侣关系吧。”那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渴望。
金星辰一脸的不可思议,眉头紧皱,眼睛瞪得大大的,朝着旁边的阿卓大声说道:“人家都没有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想象着送情侣戒指?”他的声音在安静中格外突出。
阿卓一脸执拗,冲着金星辰激动地喊道:“她未嫁,我未娶,我为什么不能表白爱意?”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倔强。
金星辰一脸得意地对着阿卓,提高了音量说道:“你还是谈恋爱太少了,你根本就不懂女生心里是怎么想的。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也是她想问你的,但是你的答案却不是她想要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炫耀,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似乎对自己的见解十分自信。
气氛有些紧张,阿卓涨红了脸,冲着金星辰大声嚷道:“你不也没有谈恋爱,说的自己好像是情场高手一样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疑,眼睛直直地盯着金星辰。
金星辰双手抱胸,表情严肃地对着一脸倔强的阿卓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自己好好去琢磨吧,看一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阿卓眉头紧皱,咬着嘴唇,眼神中既有不服气,又有一丝犹豫,嘴里嘟囔着:“哼,我就不信。”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