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坤笑着点点头:“昨天去棉纺厂报到了,今天正式上班。”
“怎么这么早?不是说等过完年再去报到吗?”
阎埠贵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他原本打算买下这份工作的,可惜李老三开价太高了,他们家还在犹豫当中,如今倒好,彻底没戏了。
李兆坤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这不是快到年底了嘛,现在上班还能领到一份春季福利,这要是错过了也太吃亏了,三大爷您说是不是?”
“嘶,那确实是太吃亏了。”
阎埠贵狠狠拍了一下大腿,仿佛吃亏的是他自己。
“三大爷,你们家解成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李兆坤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在找,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阎埠贵说完,左脚一蹬,直接骑着自行车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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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同口分别后,李兆坤牵着五毛来到了公交站台,站台附近都是等待上班的工人和学生,有些工厂会报销公交月票,所以坐公交上班的人并不少。
原身媳妇同样也办了公交月票,只不过月票上贴着本人照片,其他人用不了。
至于李兆坤,他现在还是学徒工,暂时报销不了月票,所以李赵氏和李来贵才会心疼钱。
毕竟学徒工,基本上都是三年,等于前三年都报销不了公交月票。
大概过了十分钟,公共汽车到站了,李兆坤抱着小儿子挤上了公交车,托了五毛的福,有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大妈,主动给他让了一个座位。
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
李兆坤坐下后,赶忙拍了一拍小儿子的脑袋:“五毛,快跟奶奶说谢谢。”
“谢谢奶奶!”
小家伙还是很听话的。
老大妈摸了摸五毛的脑袋,随口问了一句:“小娃娃,你今年几岁了?”
“两岁半!”
五毛脆生生道。
老大妈又逗弄了五毛一会儿,随即看向了李兆坤:
“同志,你也是京棉三厂的?”
“是啊!大妈您也是?”
李兆坤看了一眼对方的工作服,果然跟自己的一样,胸前都印着“首都国营第三棉纺厂”,非常显眼。
老大妈笑着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第一天上班吧?”
“大妈,您是怎么知道的?”
李兆坤好奇道。
“首先,你工作服是新的;其次,我是咱们三厂托儿所的所长,你们家孩子我之前没见过。”
老大妈开口解释道。
“原来是所长,您贵姓?”
“我姓周,你们家孩子是不是要送我们托儿所?”
李兆坤连连点头:“周所长,您说得没错,这孩子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只能先送托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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