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殿下,你这就不应该了吧?”
李长安并未回答沈舒婉,视线落到南宫嗣身上,
“在这儿聊呢,还是换个地方?”
李长安并未点出南宫嗣其他身份,南宫嗣一时摸不住他掌握了多少情况。
但既然人家有心,他也承这份情,冲夫人笑笑,
“娘子,我去去就来。”
沈舒婉有很多话想问,但现在不是时候。
她是个聪慧之人,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提到什么怀王殿下,
她就知道,今晚一定会出事。
“相公,你若有事,舒婉绝不苟活。”
面对妻子的表态,南宫嗣坦然一笑,但心情异常复杂。
【南宫嗣对妻子沈舒婉的感情……】
‘再探!’
【尽管南宫嗣常年不着家,但沈舒婉与三个孩子是他少有的牵挂……】
有牵挂,那就好办!
……
南宫嗣猜的没错,他已经被包围了。
密密麻麻都是王府亲卫,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今晚很大概率是逃不掉的。
河边凉亭,李长安大摇大摆坐下。
事到如今,南宫嗣也顺其自然,坐在石桌对面,
二人面向远处霓虹漫天的十里秦淮,画舫穿梭,热闹非凡。
“郡马爷,你刚才盯着贱内看,实在很不礼貌。”
李长安不开口,南宫嗣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个曹家口中的窝囊废,竟然有此养性。
且人家不开口,就是在故意给他压力。
不得不承认,他有压力了。
因为身后有了牵挂,于是主动开口。
“怀王殿下,让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夫人独守空房,你真是暴殄天物啊。
与其让你家里的田地撂荒,不如我助人为乐,经常帮你松松土,挖挖井?”
“……”
李长安那张贪婪的脸,南宫嗣恨不得立刻一掌将它拍碎,他咬牙切齿,
“李长安,你就这么自信,觉得我不会杀你,或者不敢杀你,还是杀不掉你?”
“你不是杀过一回了吗?”
李长安大大咧咧展示自己的康健,
“你杀我一次,我不仅没有马上将你嘎掉,还打算帮你家耕地松土,
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你打着灯笼都难找,对吧?”
李长安调侃之语,南宫嗣压住怒火,选择忽略,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我那一掌,就是一头牛,都能立刻毙命。”
南宫嗣实在想不通,李长安一介书生,为何中了他一掌却平安无事?
“想知道?”李长安转头看南宫嗣,在他点头时笑道,
“不告诉你,让你好奇得牙痒痒。”
南宫嗣虽然好奇,却笑道,“你太低估我了。”
他站起身,“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我若死了,请善待……算了,我也看不见了。”
这位中年汉子眼里闪过几分不甘,也不舍,但身上却有了视死如归的气概。
“想死很简单,我成全你,”
李长安依然看着秦淮夜景,语气波澜不惊,颇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傲然姿态,
“但你死后,你那端庄典雅的夫人,就是我的禁脔,你这些年在床上落下的,我替你好好补上。
你的儿子,我适当培养,将来让他杀入东海,
亲手毁了他父亲为之奋斗一生却无果的国度。
至于你那两个女儿,好像也很美。
哎呀,我这人没多大志向,就喜欢别人家的,吃了就扔,哈哈哈。”
听着李长安的话,南宫嗣已经想象了无数不堪的画面。
他拳头紧握,关节咔咔作响,牙齿也紧紧咬在一起,
怒意燃烧的双眸,犹如两把火焰喷射器,将李长安肆意焚烧,
“李长安,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