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大殿中,一道混沌漆黑的球体漂浮在半空,周围浮现着的密密麻麻的金色符纹形成了一圈屏障,仿若将之与外界彻底隔离。
跶……
跶……
跶……
沉闷的脚步声突兀的在大殿中响起,一道浑身伤痕、血淋淋的人影出现在了彼端的尽头。
这人伤痕纵横,右手甚至只有些许皮肉连着肩膀,他每踏出一步,右手便会自然的晃动,好似随时都可能脱落下来。
他的脸庞也是伤痕密布,溃烂不堪,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眸满是坚毅与淡漠。
他的目标很是明确,便是彼端半空中的黑球。只不过他的速度实在太慢,每挪动一步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每一步却只挪动了寸许。
跶……
跶……
跶……
沉闷的脚步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响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知过去多久,他身上满是灰尘,伤痕也被灰尘覆盖。
又是一步踏出,身上的灰尘抖落些许,他穿过了那密密麻麻的符纹屏障,那漆黑如空洞般的球体就在眼前,伸手可碰。
他缓缓抬起左手,慢慢靠近了那漆黑的球体,最终如愿以偿的触碰到。
顿时间,金色符纹屏障猝然碎裂,极致的黑暗自球体中涌出,大殿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湮天经,功法,法术,神通,皆是,亦非也……
楚临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回那无望的时光,那为追求力量舍生忘死之时。
湮天经是一门很神奇的秘法,可以是功法,可以是法术,可以是神通,也可以都不是。
正因这门秘法与《自在无相诀》,他才能无敌于灵界,镇压那帮虚伪宵小。
而他所使用的法术,要么是湮天经衍生出来的,要么是通过湮天经修改过的,于他而言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意识渐渐清晰,楚临渊却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人抱着,胳膊还被什么东西给包裹住了。
他心头一紧,神识顿时撑开,眼睛也连忙睁开来。
发现自己正在一家宾馆的床上时,他这才放松下来。
是了,他回到地球了。
至于刚才被人抱着的感觉并没有错,此刻他正被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搂着,白嫩的大长腿压在他身上,而他的胳膊此刻正深陷那温柔乡之中。
此女不正是白苏苏,没想到她竟然给他带来了宾馆里,也不知道他俩身上的血渍是怎么处理的。
当然,楚临渊也无法细想下去,现在需要面对的是,不仅白苏苏一丝不挂,就连他也是一样。
此情此景,是个男人恐怕都难以把持住,何况楚临渊在灵界可是被扣上个奸淫掳掠罪名的存在,虽说他罪不至此,但那些个正道门派的天才女弟子确实被他拐走了一些。
然而那都是你情我愿的,又怎能说是奸淫掳掠?
不过虽然楚临渊此刻也是口干舌燥,恨不得将这尤物给办了,但他却还是给了自己一道清心术,压住了那疯长的欲念。
他现在修炼刚起步,保持纯阳之身有助于修炼,虽说在灵界那边以他所掌握的功法根本无需在意这些,但在灵气贫瘠的地球,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当然,修炼着两门无上法诀他,在两门功法并未要求纯阳之身的前提下,纯阳之身是否具备促进修炼的作用,或者说纯阳之身是否能明显的促进修炼,恐怕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嘤咛~”
一声诱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楚临渊便感受到白苏苏抱得更紧了些,还往他这边拱了拱。
不过很快,白苏苏便抬起头来,与楚临渊的目光对上了。
“你醒了?”白苏苏问了一句。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为她本就妩媚的外貌平添几许青涩的韵味。
“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楚临渊颇感无语的问道。
“我的全部都是你的,这样的话,那我也有暖床的义务……这样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随时都可以要了我……我的第一次都还在。”
白苏苏抿着粉嫩的唇瓣,羞红的脸几乎能滴出水来,不过她却是没有撇开视线,直直的与楚临渊对视着。
如她这般美人,自然不会没有自信,所谓不嫌弃,不过是因为她胸前那条狰狞的伤疤,以及身上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伤疤。
虽然楚临渊救了她,但却并没有余力去掉她的伤疤,何况想要去除伤疤,还是服用有着相关效果的丹药效果最好。
楚临渊嘴角微微一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扒开了白苏苏,起床将不远处桌上购物里面的衣物拿出来套在了身上。
房内的东西他已经用神识探查过,这套男装显然是白苏苏给他准备的。
白苏苏却是在楚临渊这一系列操作下,脸上的羞红如潮水般退去,眼里浮现出一抹黯然。
“云家给你母亲的期限是多久?”楚临渊出声问道。
虽说他摄取了白苏苏的记忆,但却也只是一部分,人的记忆本就是复杂的东西,若是以不伤及对方为前提,想要摄取对方全部记忆,以他聚气初期的修为根本就办不到,哪怕他掌握的手段并不少。
没有得到回应,楚临渊这才转头看了一下白苏苏,见她正一脸低落的盯着不远处的床头柜愣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临渊走到她视线中,趴在她面前问道:“我在问你,云家给你母亲的期限是多久?”
“啊,还,还有半,不,还有一个月。”
“当真?”楚临渊盯着她,确认了一遍。
“嗯。”白苏苏撇开了目光,轻声回答。
楚临渊没再追问,转而问道:“我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