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庸本来和她就谈不上什么交情,道了声后会有期。
转头来再次上路就只剩下岳思庸四人,两女足不沾尘,飞在空中,岳思庸纯纯牛马背着陈镜台在地上发足狂奔。
又奔走快十多里,岳思庸放缓了步伐停了下来,只因官道正中间停着两辆略显豪华的马车。
其中一辆有着护卫和车夫,另外一辆什么也没有,显然是空车。
站在一旁的护卫看到岳思庸四人,立刻到车窗旁敲了敲,随后从马车中出来的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陈兄,别来无恙啊!”
“拜你所赐,不怎么样。”从岳思庸背上下来的陈镜台理了理褶皱的衣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况且你也知道我是干实事的人,手段什么的并不重要。”
“赵功珏,你这家伙二十年前是这样,现如今当了宰相还是这样,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岳思庸诧异的看向这个看上去随和的中年男人,没想到可以算得上是罪魁祸首的赵功珏直接就出现了。
看着陈镜台和赵功珏有说有笑,宛若老友重逢,岳思庸咂了咂嘴,低声道:“当官的果然都是这般厚颜无耻,口腹蜜剑。”
林落仙和林媚儿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此后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啊!”
“我为陈兄备下了马车,望君一路珍重!”
陈镜台拍了拍赵功珏的肩膀,丝毫不像仇人,如同好友一般:“希望你能一展抱负吧!”
岳思庸成功的从牛马变为了车夫,陈镜台坐在他的身旁,车厢里的是两女。
“师兄,你好像一点都不恨赵功珏啊!”岳思庸好奇的问道。
“唉!如何能不恨?但换我来,我估计也会这么干。”
“看不懂!”岳思庸摇了摇头。
“哈哈!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杀我,但杀了我他也不会多想一点。”
“你没发现你们劫囚就像逛逛菜市场吗?看似他派人来拦你们,但都是些不算厉害的人,唯一的气海境还是你们的手下败将。”
“你们闹了这么久,城中巡逻卫兵都没来,明摆着是他打过招呼了”
“至于齐封钺是个意外,今天恰好是他回京述职。”
岳思庸若有所思:“这都是他告诉你的?他难道不怕你活下来将贪污案的真相给漏出去?”
陈镜台看着不开窍的师弟,笑着说道:“谁会相信一个逃犯说的话,还是一个贪污案中贪官的逃犯。”
花样真多,岳思庸默然,默默地挥起了马鞭驱使马车快行。
两日后,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宣陵城的北城门。
不愧是平陵皇朝的都城,光是城门上的铆钉便有人头那么大,城墙高达二十几丈。
“喂!你们几个人?每个人一钱银子的入城费!”
轮到岳思庸他们入城时,还没到城门口就被几个明显是混帮派的江湖人士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