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铁王爷再呵斥。
终是闭嘴了。
阴沉男子终是现出一丝妩媚笑意。
……
薛生白伺候着重新躺回病床上的葛乙。
周秀擅长“四门神刀”,六品外功,威力奇大,葛乙原本就伤势未愈,反应便慢了点,也是绝未料到被关在刑狱中、被禁军废了手脚的外门高手,竟然还能动?
这一刀从下向上撩,差点将葛乙送走,勉强躲开,也开膛破肚,肠子差点流出来,若非周秀着急逃走,再追葛乙砍几刀,葛乙不死也得残废。
于是葛乙又躺回病榻,周秀倒是逃了。
即便这样,葛乙还念叨又去不成铁王府了,这可怎么办……
薛生白就劝葛乙:“师父,你一想去铁王府就遭横祸,还是别去了。”
“你不懂!”葛乙一激动,下腹缠的布条上便又渗出血来,他想撑着坐起,被薛生白又按了回去。
“去铁王府,是送你一个大前程啊!”葛乙说,“那铁王爷有二十四房妾室,个个都既能学成绝世武功,也能得到高官厚禄,是这大庆朝最好的前程啊!”
如果这大庆最好的前程是卖勾子,那就不如亡了吧……薛生白想。
“当妾这种活儿,师父你还是别惦记了,我没这个兴趣。”薛生白说。
要是早先,葛乙未遭两次横祸时,他还能叱问呵斥,逼薛生白就犯,但现在躺床上,底气不足,便叹息,“你……哎!聘礼都收了!”
“你收的,你嫁呗。”薛生白说。
“我可没收……”葛乙忽得目露奇光,“大半个月前,你真没觉得什么异常?”
薛生白算了算,那好像是他堪破“胎中之谜”的日子哎,表情仍很冷静:“没。”
“怎么会没有,你从那日起,便开了窍了,不似之前那般呆傻,小薛子,我警告你,别瞎想,也别跑,你吃了那份‘聘礼’,跑到哪铁王爷都能抓着你!”
“……我到底吃了啥?”
“你别管,总之,你生是铁王府的人,死也是铁王府的鬼!”
“……师父你就好好歇着吧。”薛生白说。“别想了。想多了说不定又会遭到横祸呢。”
“我办事不利,连失两个重要囚犯,铁王爷肯定恼我了……”葛乙再叹息,“铁王府可不好惹。”
……
禁军!
当那辆汽车停在提篮监狱门口,先下来两位全身长衫黑马褂,面无表情的男子时。
守监狱门的狱卒立刻认出他们手臂上的红色标志,三圈红色在其右臂衣袖,这意味着这两位都是禁军。
大庆国势的压舱石!
无敌禁军!
且还是禁军中的精英,禁卫!
但两位禁卫还只是前菜,其中一位恭敬拉开后车门,那位便下了车,他穿着长衫马褂,手戴翠玉板指,手握一支折扇,瞧起来俊美富贵,只是面色稍显阴冷。
“七贝勒!”
狱卒连滚带爬出了监狱门,一手触地跪在这位爷面前,态度恭敬、惶恐甚至是虔诚。
因为如果眼前之人的富贵权势如在云端,那他就是一滩烂泥。
“哟?你认得我?”七贝勒摇着扇子颇感兴趣的问。
“您吉祥!”狱卒说,“前次您视查提篮监狱也恰好是我当值,见过您的富贵宝气,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真会说话。赏~”七贝勒笑的很漂亮,“但这次不能叫我七贝勒了,要叫我典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