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浑身上下都是病!
薛生白猛得窜步上前,双手探入王五大脑,有病,胸口,仍然有病,下腹,还是有病……薛生白奋力向外撕扯,犹如扯出一大团乌七八黑的石油那般,将王五身上所有的病扯了出来。
然后如同塞吃棉花糖那样,往自己的口中塞,这一刻,薛生白能够真切体会到吃病的感受,所以他没有将其咽下,而是揉成一颗病疫之精,留待真身去吃。
没错。
这怕是一颗8级或9级的病疫之精,说不定便能带出王五的龙形搜脉之法!
骨碌碌。
那是这具身躯对这团病的渴望,搜病帅也想吃它。
镗啷啷!
那是刑床之上手拷脚拷被挣开的声音。
听见这声音,薛生白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便站起一个犹如猛虎般的男性来。
他浑身肌肉本已枯萎,此刻正像是充气那般鼓起,浑身骨骼咯咯作响,宛如放了一串鞭炮,双目由昏暗至明显,宛如重新生电,室内便是一亮。
啪!
王五一拳击来,宛如在空气中打出一记响鞭。
薛生白反应稍慢,但仍是一拳顶上,拳风过处,空气嗖嗖阴响。
砰!
二者相撞,如同闷雷。
薛生白倒退数步,王五只是晃了一晃。
“断续弥天劲?采花大盗田登魁?”王五说,又摇头,“不对,你不是他,你身上还有一重劲力,那是什么横练功夫?”
“堂堂津门第一王五,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薛生白说,他也没想到,把王五身上的濒死之病一气收走,竟然给了他重生,虽然仍是虚弱,但这就是妙手回春啊。
王五大概要感谢葛乙的枉死针,枉死针配合搜病帅,才有这种奇异回春之效。
“救命之恩不敢不报。阁下怎么称呼?”王五神色一凛。
“吾乃搜病帅。”薛生白说。
“搜病帅……”显然王五没听过,而且这个名字着实古怪。
这时,重监门口,出现葛乙身影。
瞧见室内这一幕,他呆住了。
薛生白可以想像,此刻葛乙脑中肯定有一万匹草泥马正在狂奔,大概在疑惑,这这这这王五怎么站起来了?!
葛乙是大夫,大夫显然不该上战场,二战时轰炸战场都会避开红十字的旗帜。
王五之所以出现在提篮狱,可不是因为他葛乙的能耐,而是禁军抓的,所以,此刻见着王五,葛乙立刻萌生退意。
“废了他。”薛生白指着葛乙,“让他再也无法行针,但留一条命,咱们就两清了。”
“正合我意!”王五迈步冲向葛乙,步履之间,风雷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