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哈哈大笑:“姐姐,你也觉得很无语吧?”
杭幻点头:“是啊!一件根本还没发生的事,怎么证明?何况曹参都压根不知道这个事,可真是无妄的‘莫须有’了!”
顿了一下:“就算最终是曹参的后代篡夺、灭掉大汉,可那都是四百多年后的事情,这要都能怪到曹参头上,那也未免太离谱了!”
廿廿说:“可不是么,可见人的疑心一旦泛滥,真是不知伊于胡底。”
画面中的刘邦见张良并不答言,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疑惑、苦恼注定不会有答案,只好转移话题:
“前些日子,我又见到了曹参,他率领齐军前来相助我平定英布,说起来,我和他已经八九年没见面了!”
张良自谷城传舍和曹参相见之后,也是多年未见:“哦?不知平阳侯现在身体如何?”
刘邦叹了口气:“曹参的变化蛮大的,见面时我竟差点认不出他来!其实他还比我小着六七岁,整个人却已经臃肿不堪、神色恍惚,竟连指挥打仗都提不起精神,唉,看来我们都老了!”
张良多少听说过曹参这些年的状况,他本就心情郁郁,又为了在齐国推广盖公的“黄老之术、无为而治”,唯有整日以美酒自遣。
长此以往,他自然也就患了酒瘾,整个人再也不复往日的“战神”模样。
何况,韩信于今年一月被吕后诛杀,世间最受打击的人,肯定就是曹参了,真不知道他这些时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忍不住心中恻然,问道:“皇帝和他相见,有说些什么么?”
刘邦摇了摇头:“除了研究部署军机,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说,看样子也不想说。整日酒不离身,就连说话都要三句一口酒,在我面前,也是如此。”
张良放下心来,苦笑道:“平阳侯昔日就酒量甚豪,在齐国多年无为而治、无所事事,难免以酒色自娱、渐而成瘾。”
刘邦目视张良:“子房,你这话又是托辞了,曹参何以如此,你我岂不明白?唉,说起来,终究是我对不住他与韩信!”
“子房你知道么?那些时日,我其实一直都在等他前来问我,韩信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世间没有人会比他更想了解真相!”
张良心中暗道:“幸好曹参没问,不然只会加重皇帝对他的怀疑,唯有彻底若无其事,方能撇清他与韩信的关系,也是让皇帝放心,甚至抓不到任何把柄。”
果然刘邦说:“可是,他终究没有来问,我还是蛮失望的,看来多年的酒瘾,已彻底消磨了他的血性和志气。”
张良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曹参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反正韩信都已经死了,再也活转不来!”
刘邦点头:“这次见到曹参,着实让我放心不少,他都已经这个样子,又能有何作为?”
张良哈哈一笑:“臣早就说过嘛,曹参与这赤帝预言,实无干系!”
刘邦苦笑:“也许子房说的对,至少在我活着之时,曹参不会有何异动,至于以后,那……那就随他去吧!”
杭幻听在耳里,不由头大,看来刘邦对曹参的猜疑之心,终究难以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