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自顾自摆弄着自己新安上的金制长指甲,目光也并不看向李安人,说道,
“爷为始帝分忧,从来兢兢业业,只是如今遇上难处”说到后处更是提高了声调,但却不说出有什么难处
李安人沉吟片刻,将心一横直说道,
“不知公公有何难处可否直说”
刘公公这才直面李安人,以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李安人,缓缓说道,
“汝也知道,爷为始帝办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始帝托我造福百姓,尤其是咱们这片地界,始帝尤为关照,可为何爷所派之人为大家谋此福利却唯独我李家大户不愿受此大利。”
李安人沉吟道,
“公公误会了,只是我等粗人在此世代耕耘,实在不舍,祖辈训诫晚辈要知天命,安人事,哪有说走就走之理”
刘公公尖声笑道,
“一介粗人,李大人当真是自谦,如若李大人当真知天命,安人事又何故如此?”
李安人心下疑惑,直问道,
“望公公明告,小人不解”
刘公公反倒哈哈一笑便转身离去了,面色愈发阴沉,转而恶狠狠地轻声说道,
“不解?那便来世再解吧!”
只留下李家人疑惑的留在了庭院之中,不知不觉那阴沉的天也渐渐散去,一家人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妇女率先打破平静,对着李雷轻声说道,
“雷儿啊,不必担心,不过是一个做派十足的大人,没什么的,妈在这里,爸也在这里,啊!”
李雷听此言语,竟然觉得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好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妇女又对着李安人说道,
“你这笨蛋,虽然还是笨笨的,不过也算是做对了点事,只要咱们继续住这,以后咱们一定能飞黄腾达的,我们儿子也会有机会和那些邻里攀上关系,也不会埋没咱儿子的智慧了”
说着妇女几乎要跳起来,李安人和李雷直摇头,但李雷终于是松下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和妇女说道,
“妈,我去补会觉去了”
妇女正高兴着,也只好让李雷去了,只是疑惑道,
“这孩子明明夜里是睡的踏踏实实的,怎么白日里却总要睡呢?倒不像个年轻孩子”
但妇女总归是想不出缘由,只好带着李安人又去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