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观上看,这是一辆很大的马车,需用2匹马拉着,林风先看了车内,车厢宽敞、装饰豪华,顶部左右两侧对称镶嵌着两颗夜明珠,有三排长的坐榻,最里面的坐榻躺下个人没有问题,坐榻上铺着真丝的绸缎,因为是冬天了,所以上面还搭着狐貉裘衣。
车内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即使任小公爷当时喝醉了,但将尸体藏于车内的话,被发现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林风走出车厢,想要跳下马车,谁知脚下一个拌蒜,眼看着就从马车上跌了下来,幸好韦德佑就在近旁,他不及思索上前一把扶住了跌下来的林风,不过随即被带的连连后退,林风有些惊魂未定,大呼侥幸,不住的跟韦德佑称谢,韦德佑还是谦卑的笑着,说,大人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出了这个小插曲,林风检查车底时小心多了,反躺在地上,向马车底下观望,又伸手摸了摸底部的一根根横栏,过了好一会才从车底爬出。而段天德也前前后后的把马车内外检查了一遍。
两人见情况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就跟任方告辞,任方恭送两人出府,期间与林风谈笑风生的,显得甚是熟络。
等离开了国公府,段天德不时打量林风,林风被看的有些奇怪,问道:“段大人,怎么了?”
“你是故意从马车上摔下来的吧?”段天德问道。
林风笑道:“段大人怎会如此说?”
“我前段时间看过你遇袭的经过,能从气行境高手下逃脱,说明你具有至少接近气行境的修为,而你从马车上摔下时却表现的与普通人无异,只能说明你是故意为之”,段天德说道。
“段大人够细心,不瞒段大人,刚才我是故意为之,为的是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情?”
林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段大人,我要是说国公府的车夫至少有拓脉境以上的身手,你觉得正常吗?”
“拓脉境?你确定?”段天德吃了一惊。
“确定,我刚才假装摔下时,行气于双臂,而韦德佑扶住我时,劲气不比我弱,但他随即醒悟过来后马上就卸下劲气,被逼的连连后退,但是晚了,我明白此人至少是拓脉境以上”。
“难怪出来的路上你旁敲侧击的跟任方打听韦德佑的情况”,段天德这会明白过来了。
“根据任管事的说法,韦德佑是两年前经车马行的人介绍进来的,说是老家发了大水,逃难到了京都,老婆孩子在大水中遭了难,所以为人沉默寡言,与府内的其他人交际不多,但人算老实本分的,车夫工作做的不错,就一直待到了现在”,说到这,林风停了下,接着说道:“所以我敢肯定国公府里的人不知道韦德佑会功夫,而让一个拓脉境的高手甘当车夫,段大人以为是什么原因?”
“两种情况,一是国公府对他有恩,人要报恩;二就是,其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与目的”。
“这就有劳段大人尽快调查了,最好派人把他监控起来。另外,段大人,韦德佑刚才的应对太过从容,问答问题可说是对答如流,这正常吗?”
“我刚才也有这感觉,回去后我就派人盯着他,其人大有问题”。
“还有就是,我在马车下面的横杠里面发现了一小段的麻绳”,说着林风拿出了刚发现的物证递给了段天德。
段天德忙伸手接过,是一小段细麻绳,他伸手扯了扯,还挺结实,“这不会是把任子雄绑在车底下的麻绳吧?”
“不能肯定,但大有可能”,林风心中叹息,现世代没有指纹比对,也不能检测DNA,破案实在是大大的不便,否则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