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在两个小时左右。每天如此。”
“唉,不知道我和他爸前辈子造了什么孽了啊”
说着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方健的睡眠是不是不太好?”
何耀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一天也睡不几个小时的觉。而且睡着睡着,突然间就醒了。好像每次都做噩梦似的。”
他考虑了一会,走到床前。左手按住方健的头部,不让他扭动,用手张开,用掌心抵住方健的头顶,轻轻地揉着。
刚开始方健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在剧烈地挣扎。但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挣扎的幅度逐渐放缓,最后停止了挣扎,嘴里的嚎叫变成了喃喃细语,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竟发出轻微的鼾声。
何耀祖又观察了一会儿,见方健已经进入深度睡眠,这才停止了按摩。
他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制止住奔过来满脸激动想说话的方夫人,指了指门口方向示意有话出去再说。
几个人又回到了楼下,坐了下来。何耀祖端起茶几上已凉了的茶水,一口气咕咚咕咚给喝干了。
他又习惯性的掏出盒烟,刚想点着,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向方夫人说:
“我能抽颗烟吗?”
方夫人又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用从茶几下面拿出个硕大的烟灰缸。放到了何耀祖的面前,说道:
“没关系,你抽吧。老方也经常在家抽烟,刚才把你累坏了吧?都出汗了。”
他掏出一支烟,向他父亲和欧阳教授示意了一下,他俩都摆手表示不抽。他这才把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身体向后靠上了沙发靠背,放松了一下身体。刚才的推拿的确消耗了他不少的内力。他是真的有点儿累了。
他猛地抽了几口烟。这才向满眼期待的方夫人说。
“刘姨,我刚才是用了推拿手法,强行让方健进入了深度睡眠。睡眠对人的身体很重要。这也算是治疗的第一步吧。”
他又猛吸了几口烟,身体又朝沙发后背靠了一靠,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第二步的治疗方法主要是依靠我爸的汤药,这也是最关键的。
他瞅了瞅何安邦,示意他接着说。
“这犊子又把我拿出来当挡箭牌了。”何安邦心里暗暗的把他这个儿子骂了一顿。但是该说的他还得说呀。
“从这孩子脉象上看,我就通俗点说吧。发病的原因是因为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受到了刺激,造成的惊吓和邪气入侵。由于长期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五脏六腑功能紊乱,进而影响到了大脑。”
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放下茶杯后,接着说道:
“我先开副调理脾胃的药吃吃看,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治疗。毕竟这孩子发病时间比较长。”
方夫人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行行行,我能理解。这十多年,我和老方领着孩子,全国各大医院也去过,药也吃了不少,就是没有一点效果。”
说到这,方夫人声音又有点呜咽,眼圈泛红。等她心情平静了一些,何安邦又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想起来,孩子在发病之前去没去过一些特殊的地方?”这是何耀祖让他问的,他不由得在心里又骂了何耀祖一顿。
“特殊的地方?”方夫人不太明白,疑惑的望向何安邦。
“比如老林子、乱坟岗子和火葬场类似的地方。”何安邦解释到。
“噢,这些地方啊!我想想,我想想。”方夫人嘴里反复叨咕着,努力的回忆着。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几分钟,突然她眼睛一亮,应该是想起了什么。
“好像是在孩子发病的前一年,是清明节还是什么来着,老方回老家上坟,孩子的爷爷说是想孙子了,就把孩子带回去了。”她又想了想,接着说道:
“有一天晚上,老方亲属家的孩子说是领着方建出去玩。当时孩子是哭着回来的,我也没敢细问,怕老方的亲属说我溺爱孩子。我隐隐约约听那帮孩子说是他们去村后的乱坟岗子捉什么东西。好像是过了几天我们回家之后,孩子就发烧了。不过没几天就好了。我就没太在意。”
“是不是...?”她望向何安邦。
“嗯,孩子当时年龄太小,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何安邦不想解释太多,只好用现代的医疗常识去应付一下,因为他在这方面也的确懂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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