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天是晴朗的天。

国子监，崇文阁。

孔颖达是当今国子监祭酒，当世大儒，也是太子李承乾的老师。

而高瑾同样是孔颖达的入室弟子。

“老师”，站在崇文阁前，高瑾躬身行礼，不等开口就被孔颖达打断。

“不必多礼！”孔颖达招招手，示意高瑾带着李明达上前。

“见过晋阳公主，修习儒家经典《礼记》，可有不懂之处？”孔颖达沉声问道。

李明达摇了摇头：“并无障碍，但只觉得修行停滞不前，似乎遇到瓶颈。”

“嗯”，孔颖达点点头，仔细打量着李明达，沉吟片刻，微微挥挥手，书架上一本手札径直飞到李明达面前。

“这是老夫年轻时修习大儒郑玄所注《礼记》的感悟，赠与公主研习，如有不解之处，也可来信询问，必定知无不言！”

“谢孔祭酒相赠！”李明达躬身行礼。

孔颖达摆摆手，转向高瑾：“瑾儿，突破到破虚境，可有所感悟！”

昨晚通过李明达的命运改变，拿到了200气运值，成功晋级到下三境的最后一关，破虚境。

突然被老师点到名字，高瑾突然沉思了片刻，自己只是把气运值投入本命金印中，自然而然就晋升成功，哪有什么感悟，只得老老实实说道：“并无感悟，此次前来主要是想问老师，明达元气不足的问题，您看如今怎么样了？”

孔颖达摇了摇头，沉声道：“瑾儿，儒家六艺：咏诵、祭祀、神射、乐师、御兽、占星。公主上上品根骨，修行祭祀之道，已有小成。但先天元气不足，我儒家并无解决之道。”

儒家有六种进阶路径可以选择，高瑾与自己老师孔颖达都是咏诵师一门，靠着咏诵经典，调动天地灵气。

殿外站着的张阿难是儒家神射，一身蛮力引动强弓，可以狙杀敌人于数里之外，堪称人形狙击枪。

而晋阳公主李明达修行的是祭祀之道，主要法门是借助人族先祖庇佑，提升状态或者诅咒敌人。

儒家六艺可以修身养性，浩然正气，但对于天地灵气的研究反倒是没有道教精通。

高瑾赶忙说道：“灵药补足根基也不行吗？”

孔颖达继续解释道：“但凡灵药，皆由强到弱，由始至终，这是外力。你能用水，装满一个满是孔洞的木桶吗？公主最近所服灵药甚是有效果，但我估计，最多可以维持两纪左右。”

高瑾低下头，沉默不语。

孔师说的很容易理解，药物都是有抗药性的，使用上古药方，天材地宝作为元气的补充，虽然一开始效果显著，但后面自然越来越弱。

孔师说的两纪，也就是二十四年，难怪百科全书给出了新的寿元，四十载。

努力了许久，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

一想到这里，高瑾难免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