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重新推开:“外面好多人站着。”
暮烟怀疑地看着暮阳:“你犯事了?”
“我犯事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也是,所以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暮烟把吃的只剩核地苹果投进垃圾桶,以半开玩笑地语气笑道:“失恋了,我记得你是母胎单身吧!”
“滚蛋!”
收起失落地神态,暮阳把一切正常的表情挂在脸上,这是他工作多年练就的绝技。
“哥。”看着那副面具,暮烟欲言又止。
暮阳诧异的转头看向暮烟,平时暮烟要不是直呼他的姓名,就是连名字也不叫,这声哥,真的很罕见,几年没有听过了。
“怎么了?”
“如何你想休息休息,或是有想做的事,放手去做吧,家里你没必要担心的。”暮烟直视暮阳:“我已经长大了哦,母亲也是这想法。”
“最近几个月,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每次见面时,母女二人都会见到一切正常的暮阳,但那层伪装下的痛苦与麻木,相处十多年的她们看的一清二楚。
“哪有。”暮阳轻轻一笑。
“可你这副表情,真的很假啊,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很想要的那个玩具,明明很想要却装成不在乎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暮烟把暮阳脑袋搬正,让他直视自己。
“小破孩也懂得如何装大人了!”
“又要转移话题了。”暮烟叹了口气:“作为家人的我,难道不能让你推心置腹的说出我累了这句话吗?”
闻言,暮阳瞬间穿越,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夏天。
那年暮阳十七岁,母亲重病,急需用钱,暮烟要上学,家里另有房贷,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不得已,他放弃了学业,开始四处碰壁,寻找工作。
同龄人在玩时,他在碰壁。同龄人在读书时,他在碰壁。同龄人在恋爱时,他在碰壁。
暮阳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暮烟黯然地说道:“我总感觉,是我妨碍了你的人生。”
“哭什么。”暮阳伸手抹去暮烟地眼泪:“母亲会觉得我们是她人生的累赘吗,明明没有我们她会活的更轻松。”
“哪有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哭的人啊!”嘲笑着暮烟,暮阳把纸巾递过去。
“虽然我这句话晚了十年,但,哥,你很久都没笑了。”
啊?
我……很久没笑过了吗?
恍惚间,缠绕在身上的绳索仿佛被松开。
家人,并不是束缚,是港湾,是归宿。
捆住自己的,从来都是暮阳本人。
原来一直有人注意到他没笑过。
暮阳恼羞成怒地上前拍了暮烟脑袋瓜一下:“都大姑娘了,哭什么哭。”
暮阳恍然,从遇到魔猿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退路了,他必须成长,防止被从哪突然冒出地怪物杀掉。
那个想要继续过着压抑平凡生活的自己,只是想逃避罢了。
不是为了兴趣,单纯的是想要活着。
异策局,他暂时不会加入。
暮阳要用自己的双眼亲自去看看,加入异策局,定然会被他们所影响。
况且,齐笑说绝对不会因实验而伤到他的身体,暮阳根本不信。
他们不把暮阳关进实验室养的白白胖胖随时取血做一些实验暮阳就已经千恩万谢了。
“谁哭了!”说完这句话,暮烟发现脸上残留的证据实在难以抹去:“还不是都怪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妈妈和我省心。”
“烦人,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