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打算找些药和吃食给你送去的,只是出了些意外。”温澈解释道。
“你没抛下我,那就好。”那人说着便笑开来,那笑容明媚的恍若春花绽放,晃得温澈突然间心跳加速。
温澈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对小贱道:“小贱,他在勾引我!”
小贱激动道:“嗯!我感觉到你春心荡漾了!”
“你!滚!”温澈深吸了口气,把药和粥给司翊放下,道:“你、你自己喝药吃粥,我待会来取。”说罢,便匆匆跑走了。
温澈回去的时候,邵春正忙活着收拾存杂物的厢房,见温澈出来,朝温澈招手道:“宁哥儿来帮我拾掇拾掇,年龄大了,弯会儿腰便受不住了。”
温澈定了定心神,上前把邵春扶进屋里:“那是您腾出来给我和玥哥儿住的,怎么能让您再辛苦?您歇着,我去收拾就好。”
温澈说罢,便忙活着去收拾屋子了。
那厢房虽说是放杂物的,可实际上都只是不用了的旧物件,并不杂乱,稍微归整了一下,把里里外外的灰擦了一下,又起了炉子,这才完事。
从厢房出来,温澈便看到厨房炊烟腾腾,温澈跑去厨房一看,邵春果然已经在弄饭了。
“太么么,我来便好。”温澈说着,接过邵春手中的锅铲,便又开始忙活。
邵春也不和温澈争,他知道,这也是温澈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他不接受,反倒叫温澈难受。
温澈将饭菜一一摆好,请邵春坐下,给邵春盛了满满一碗,自己只弄了一点。
邵春见状,皱眉道:“这点哪里够?”
“够、够的。”温澈有些无措,谢宁在邵子杰家忙里忙外,从未给自己和玥哥儿打算过,如今和离,可谓是净身出户,邵春收留他已是仁义,他得到的太多,可除了打打杂,什么都做不了,实在是受之有愧。
“好了。”邵春拿过温澈的碗,给他添了些饭,道,“我如今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忙不动了,家里的田我是让人打理的,租子是收三成粮食,足足够我们吃了,你若只吃这点,便又成陈粮了。”
温澈接过邵春填了饭的碗,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邵春道:“你别过意不去,以后呐,家里里里外外可都要靠你了。”
温澈闻言,重重点头应下。
二人吃饭的时候,温澈便煮了粥,吃完饭后,粥恰好煮好,温澈先乘出一碗,又弄了点咸菜,这才去给司翊送去。
司翊受伤虽重,倒也不至于总是昏昏沉沉,他早晨吃了药之后,便打坐练功,直到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这才睁开眼来。
听到温澈的脚步声,司翊眸子一亮,瞬间躺倒在床上假寐。
温澈依旧叩了两下门,见没有回应,便直接进去了。
随着温澈进来,司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脸上再次绽出笑来。
温澈不自在的别开脸,道:“饭好了。”
说着,把饭放到一边,准备先收了早晨送来的饭,待看到动都未曾动过的饭菜和药,温澈惊诧的看向司翊:“你怎地不吃药和饭呢?”
司翊低垂着头,委屈道:“我胳膊疼,使不上力。”
温澈内心简直被此人厚颜无耻的境界给震惊了,伤在胸口又不在胳膊,怎么可能胳膊疼?可温澈还是配合地做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来,温澈道:“是、是我疏忽了。”
温澈进屋把东西给司翊放到桌子上,犹豫了下,道:“那、那我喂你?”
“好!”司翊快速在一旁坐下,生怕温澈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