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户英楠的妻子并不在家。
为什么要说自己吃了妻子煮的饭?
明明他的妻子不在家,难不成两个人去野炊了?
还是说……
濑户英楠的妻子其实在家,只是故意不说话。
“我们再回去看看。”
铃兰把面嗦完,饮下一口面汤,捏起纸巾擦完嘴后,直接了当的说。
看来铃兰也有相同的想法。
宫川枫点点头。
他也很好奇。
两人说动身就动身。
老牛牛肉面离濑户家很近。
没走几步,那座平矮的院落又矗立在眼前,大门敞开,对两人虚席以待。
阳光撒在紧闭的门窗上,房屋安静的像是午休的老人。
一切与刚才并无不同,仿佛眼前的影像并非实景,而是永远不会变化的相片。
“您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铃兰再一次摆出淑女的做派,轻轻敲门。
然而敲门声如石沉大海,房内依旧无人应答。
看来屋里确实没人。
或者说,哪怕有人,也不想给他们开门。
“怎么办?”宫川枫问道。
“你会撬锁吗?”铃兰问。
我?我可是文明学生,优秀青年,怎么可能会这种事?
不知道市面上的万能钥匙有没有办法开门……
宫川枫摇摇头。
铃兰闻言,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没办法了。”
什么没办法了?
宫川枫刚想问,就看到铃兰掀开裙子,蓝色的内衣边角一闪而逝。
少女从神秘的裙底取出一把在日光下灼灼生辉的打刀。
刀身薄如蝉翼,仿佛纸片一样细弱。若是平视刀身,仅能看到一条微小的细线。
看上去,恐怕捏住刀刃轻轻用力,刀刃便会像苏打饼干一样发出清脆的咔擦声,折成两半。
少女举起薄细的苏打饼干,对准门缝,好像电影中与敌人对决的武士。但她的脸上写满肃穆,仿佛面前的并非普通的门,而是一位可敬的敌人。
她重重一劈。
喂喂,这么砍刀刃会破的吧!
而且这算非法入室了吧!
但是长刀却精准的没入门缝中,比拼接乐高积木还要自然。
刀刃势不可挡,一路向下竖移,碰到地面,没入地面。
少女抽出刀剑。刀身完好无损,仿佛从来没有被使用过。
她在空中帅气地舞了个剑花,满脸的自豪。
你只是劈了个门锁……
但宫川枫还是瞪大眼睛。
“你的刀从哪拔出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裙底。”
少女捏着剑,平平淡淡道,仿佛裙底拔刀是一件像是吃豆腐脑要吃咸口一样天经地义的事。
“可、可是……”
宫川枫手舞足蹈,对着铃兰的裙摆比划着。
“这把剑被附魔了,可以纳入亚空间,只是施术者恶趣味,将亚空间的门户设定在裙底——必须得是水手服的裙底。”
“附魔?亚空间?”
宫川枫又一次瞪大眼睛。
这两个名词铃兰此前从未对他说过。
难道……
铃兰瞥瞥宫川枫兴奋的表情,似乎明白了后者的意思,于是毫不犹豫的泼上了一盆冷水。
“附魔这把剑的是只鬼,已经被我斩了。法术是无法被人类使用的,你就死心吧。”
日光照在铃兰的黑发上,将其染的仿佛雪一样苍白。
少女提到鬼已经被她斩了时,脸上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像是冬日的梅花般黯然。
看到这一幕,宫川枫本想追问的话语也憋在了口中。
他本想问问什么是法术,什么是亚空间的。
这些名词在网上的奇幻作品中司空见惯,但出现在现实中依然令人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