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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田家人的算计

李泽回到地里后,见到田富回来了,贤弟回来了啊,柴火够了,带回来那么多东西啊,李泽看着田富卸下来的背篓说道:居然还有那么多野鸡蛋。不错,这野菜,这菌,真好。贤弟辛苦了啊。不辛苦不辛苦,仁兄有所不知啊,我小时候,我家也是很穷的,啥活我都干过。仁兄啊。时间差不多啦,我来做饭吧。哟呵,贤弟还会做饭呢?不是讲究君子远庖厨吗?哈哈,可是我不是君子啊。田富笑着答道。我也是对这些文化陋习嗤之以鼻。贤弟,你也忙一早上了,这饭我来做吧,休息一下。你过去看看令妹钓到鱼没有。把鱼拿过来,做烤鱼。说着,李泽麻利的将白米放到锅里倒水掏洗干净放到锅里开始煮。开始把各种食材洗干净备用,田富心想,这小丫头钓鱼坐得住吗?别掉水里了,好奇的往河边走去。走到河边不远处,自家妹妹就看到他了,田玲玲兴奋的大喊,哥哥,快过来,看我钓鱼。就像小孩做成了件事儿向自己的父母邀功一样。。哇,小妹厉害啊,那么大的鱼。你咋钓的。就李哥哥给我这个鱼竿,然后扔水里,我起杆就好了。田富看着这鱼竿,满脸疑惑,这鱼竿那么细。居然能钓起鱼来,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问道:那我全拿过去烤了啊。哥哥,拿小的,大的回家一起吃。里面有3条一斤左右的鲤鱼。也是刚钓上来的。把鱼穿在棍子上。就往回走,田玲玲把鱼杆也收了,就跟上田富一起回去,不钓了?不钓了,肚子饿了。那坐在这等等吧,一会儿就好了。哥哥,你也会做饭啊,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嘛,哥哥那么有文化,这种活让他们做吧,说着把那两个在干活的下人叫过来,让他们做饭。李泽回答道:君子远庖厨”这一古语,源自孟子与齐宣王的对话,原意旨在通过讨论是否该目睹或参与动物宰杀的过程,来探讨君子的仁心与恻隐之情。然而,在当代社会背景下,这一观点常被误解为君子应避免涉足厨房事务,进而忽视了其背后更深层次的道德思考与实际行动的意义。而且君子通过学习烹饪,不仅能够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还能在人际交往中展现出更多的文化底蕴和人情味。烹饪过程中的耐心、细心和创意,都是君子品格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说,君子远庖厨不是字面上的远庖厨。而真正的君子,并不是看到他浮于表面的东西就认定他是君子了,要看内在和外在。你们两位忙一早上了,也辛苦了,你们坐着休息一下吧,我来做饭。田玲玲;哇,哥哥,短短一句话你居然说出那么多道理,却是我理解浅薄了。旁边的田富也说道:听仁兄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竟有如此的理解能力。李泽被夸的有点飘了,说道:贤弟令妹你俩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的父亲告诉我:读书,不能读死书,要读灵活书,举一反三,要学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做事要符合实际情况,而不是浮于表面。仁兄高论。哪里哪里。看来我给两个弟弟请的先生,算是请对了,哈哈哈……李泽把米饭煮好后,就把放着猪肉的另一口锅放上去,指着锅说道:这做饭其中也是有学问的,这个猪肉,要煮两遍,第一遍呐,水开了以后要把水倒掉,然后,把肉从锅里捞出来,洗锅,把肥肉放进去炒出油来,然后放入姜蒜炒出香味后,放入开水,然后放入花椒大料,大锅烧开,然后转小火慢炖。说着,然后把鱼处理,这鱼也有讲究,破肚取内脏鱼鳃后,刮尽鱼鳞改花刀,然后放到叶子上,用姜蒜捣碎摸上去,放一会儿,再烤,入味儿。此刻田玲玲的眼睛里直冒小星星,她那里见过那么全能的男人,又有礼貌。开锅以后,李泽把火堆里的炭火全刨出来放到一边,然后鱼用棍子串起来就放到边上里烤。锅里的猪肉咕噜咕噜的冒出了香气。田玲玲满眼放光,这好香啊。马上就能吃了,然后把蘑菇放进去。十分钟左右李泽把锅端出来放到田玲玲用叶子铺好的地上,然后把饭打到瓦罐里,用煮饭锅炒野鸡蛋,野菜焯水,然后锅里放油,下鸡蛋,差不多熟了放入野菜,盐。出锅,再把鱼也烤的差不多了,把鱼拿出来放到叶子上。做好了,都过来,准备吃饭。田富和小妹高兴的过来,田富席地而坐,但是小妹是个女孩,觉得硌得慌,让李泽给他搬了块大石头。李泽对着两个下人说道,你们两位也过来一起吃啊。(两个下人一个叫陈大,一个叫陈大宋代是底层人地位最高的朝代了,所有的底层人都是签的类似劳务合同,有期限,他俩来田家已经两年了),陈大回答道:李官人你与家主先吃吧,你们吃完了我们再吃。李泽明白,他们这是忌讳家主,忌讳这规矩,于是说道,两位兄弟说的这是什么话,虽说你们在田家打杂,我也不过是田家的客人,这顿饭等于是我做东请各位吃饭,等于各位都是我的客人。听到这,田富心里感到很不快,但是没有当场发作。而且在我的观念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认为人生而平等。你们迫于生活,也是无奈之举,我知道这不怪你们,怪这世道,怪这该死的阶级制度。而我觉得你们本就有作为人的尊严。所以我当你们是朋友来看,并不是下人。这两个下人听到这些话,虽说听不太懂,但是李泽看得起他们是听得懂的,但是,这些话无疑会得罪家主,所以往家主那边看了看。田富这时开口了,李仁兄为何是如此想法,儒家文化,历来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士大夫,平民,如果没有这套规则,天下不就乱套了吗?李泽说道:有这套规则也没见天下不乱啊,看看现在的世道。贤弟,我认为任何文化都有精华,也有糟粕,我们也应当不否认任何文化,应当吸取他的精华,摒弃他的糟粕,而君臣父子这套也是历史选择的结果,但是现在,这套不适合当今的社会,是不是应该重新找到适合这天下的制度,或是理论。而这套理论,这套制度,则不应该得利的是一群人,或是一个阶级,这套规则制度,应该得利的是全天下人。如果这套制度还是只是让一群人的利,是不是等于历史的轮回?田富听到李泽的话感到震惊,也感到害怕,感到疑问,也悄悄有些反感,因为他家也是现在的既得利益者,只是这利益不算大。心里想着,说道,仁兄的志向,我隐隐有些猜到了,真是天高任鸟飞啊,既然仁兄都如此说了,不必拘礼了,来,一起吃吧。贤弟能理解我说的一番话,可是大善。说着,眼光里泛出一丝凌厉。而田富的眼光里也泛出一丝不可言说的意味。两人心里带着自己的小九九吃完了这顿饭,田玲玲则心思单纯,沉浸在这美食里大快朵颐。吃完过后,田富说道:仁兄可有什么活对我安排的啊?活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你们两个,把地里的石头捡一下就算结束了。既如此那弟就去林子看看,能不能抓点野物回去。说完,就带着工具进了林子,而李泽又把土地再犁一遍,这次是深耕。这小美女吃完饭后就缠着李泽让他过去给自己弄鱼竿继续钓鱼,可钓了没一会儿,上的都是些小鱼就觉得无趣了,回来放下鱼竿就去到李泽搭的帐篷里呼呼大睡……终于忙完后,已经是傍晚5点左右了,于是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而田富恰好回来。

回到田府后,田父已经回来了,田玲玲兴奋的跑过去。爹爹爹爹,回来啦,给我带了什么呀,有没有好吃的,田父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路程远,给你买吃的路上不是坏了吗,所以没带,下次带你去,你自己买,给你带了一个银簪,还给你带了几匹好布,回头让村里的裁缝给你做几件好衣服。都给你放在你房间里了。田玲玲说了句谢谢爹爹,就直接跑向自己的房间了。李泽看着他们说完话才往田父那边走。作揖说道,令尊辛苦了。李官人客气,我回来时听内妻说你们去耕地了,没想到李官人居然还会耕地啊,真是什么都会,全能人才啊,李泽答道,哪里哪里,我家里从小也是穷苦人家,所以小时候也学会一些而已。田富跟父亲见了个礼后把今天的收获拿到厨房。田父接着说道:李官人忙碌了一天,着实辛苦,你去洗漱休息一下,咱们一会用饭。有劳令尊了。说完李泽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东西洗漱去了。

田富来到正房,父亲大人,去县城,那陆县丞如何说?他说,因为那商人在路上被别的山匪打劫了,而那商人也被杀害了,这事儿影响比较大,所以,县令正准备召集官兵围剿,我们最近也要安静些,可是父亲大人,最近家里开支怎么办,继续减少开支嘛?那个李泽不是跟我们买了些荒地吗,荒地买不上价格,但是他不知道啊,我们给他出一个好地的价格,这个月的开支,不是勉强够了嘛。父亲大人说的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后面…没事,我们给他办了户籍,还暂时收留了他,又把土地卖给他安身立命,我们收点利息怎么了。父亲大人,我跟这人相处这几天来看,这人将来要做大事,绝非这池中之物啊。但是他否定了君臣父子这套规则。哦?他是如何否定的?田富把今天李泽说的大概讲了一遍。田父听完说道,他这套理论要是传出去,他肯定不容于这天下人,但是我们报官对我们好处不大。大郎是何看法?田富说道:我们不能报官,报了官也不知能不能抓到他,因为他武艺高强,现在的官府什么样我们都知道,即使抓到他我们也脱不了关系,反而有过无功,因为我们收留了他那么久。我觉得应该在他身上押注,或许能利用他获取更大的利益。我听他说,最近他有想赚钱的想法,而他又去过海外,肯定有些奇特的想法,我们跟他一起做,或许能赚些。后面当他发展实力时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他做大成为朝廷的眼中钉时我们可以以此为筹码跟朝廷谈判,或许家族中兴就在此时。哈哈,大郎好算计,行,就依大郎所言行事。此时李泽并不知道,已经成为别人的筹码…现在为父烦恼不已啊,现在县令的路子走不通,州府里的大官又没路子。要是咱们家有一个人能考上功名,路子关系也就多了,父亲大人不必担心,李泽这人虽说他的那套理论不可取,可是此人文化还有经典都理解的十分透彻,我们不是让他教导我那两个弟弟,或许功名也能拿到。嗯,还是我儿想的周全?……

李泽洗漱完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下人就过来叫他过去吃饭了,到饭桌上,田父起身迎接,张口说道:李官人辛苦,一起用饭,今天的饭菜丰盛。这是我的两个劣子,往后还望李官人多多用心教导啊,你们两个还不拜见先生。俩小子对着李泽作揖说道:拜见先生。两位令不必多礼,在下有幸得到田府收留,大恩大德,以后定当用心教导二位,报答令尊之恩。田父:哈哈哈,有李官人的这席话,我就放心啦。吃饭吃饭…

其实李泽心里也打鼓,自己学的是机械类的,八股文和四书五经,这些儒家经典,自己并没有了解多少,看来得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自己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学文科,应该没有多少难度。先挣个三瓜两枣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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