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然，我在的。”系统的声音响起，但它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叫陈锦然宿主。

“怎么了？你叫我名字干嘛？”陈锦然还有些恍惚，但还是打起精神，“你不打算跟我绑定了？”

“不是。”系统回答后，又道：“我不是系统。”

“你不是系统。”陈锦然试图理解这句话，“你什么意思？”

“你想解约也不用说这些……”

“我只是个芯片！”

“系统是芯片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机甲控制系统！”

“机甲……”陈锦然愣住了。

半晌陈锦然解释道：“能解释一下吗？”

……

“也就是说，你是人工智能，但你通过了图灵测试？”

“图灵测试是什么？”

“就是，测试人工智能是不是跟人一样有思想。”陈锦然也只是了解有图灵测试这个词儿，但具体为什么要通过，通过了代表什么，她还是一知半解的。

“不，你还是没能理解。”系统道：“我并不是有人的情感，我只是能够了解到你们的情感，并对这个情感做出反馈，但我没办法自己产生感情。”

“好吧。”陈锦然继续问自己不理解的：“我的手链是个很很先进的空间折叠容器？你现在只剩一个手臂加胸腔在手链里面？”

“是的，因为你不可能承受空间跃迁的撕扯。”系统，不，机甲芯片说道：“他们得到了遗落的机甲头部。”

“你是很厉害的机甲吗？”陈锦然不明觉厉。

“是！”机甲芯片没有犹豫：“我的设计者并没有在我的储存中，记录下他的名字，但我应该是几百年前的机甲。”

“几百年前的机甲？”陈锦然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就是被寄生，然后自灭全族那个？”

“是的，但他们并没有在芯片里刻录有关于他们的信息。”机甲芯片语气有些遗憾：“我应该是他们在几百年前迭代出来的最新产品。”

“怪不得！单单只是一个机甲，都可以护着我通过空间跃迁的通道，而且你只需要那么一点能量，就可以引导信号穿越空间通道。”陈锦然算是了解了，星际众人怎么可能不眼馋。

“所以眼下星际的机甲都是星际众人在你的上一代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但还是比不上你？”

“嗯……”机甲芯片犹豫一下：“并不是方方面面都不如我，例如有些特殊形态的物种，为他们专门研发的机甲，就贴合度而言，是要比我好的。”

“但里面使用的技术还是比不上你，对吧？”

犹豫了一下，陈锦然坦然道：“说实话，我除了惊讶，还有那么一点的庆幸和放松！”

“为什么？”机甲芯片不理解，明明是多了一份危险。

“因为你不是……不可言说的力量。”陈锦然觉得这个词儿有些不对，但又词穷。

于是解释道：“你不是‘神’，也没有什么‘系统星’‘主系统’这种东西，相对于虽然是几百年前但眼下无法超越的科技，那种‘神级文明’才是让人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