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混帐!你......你刚才当我面杀了华山派弟子,原来......都是假的,不......这又说不过去,你......认识我?”驼子神情激动,在桌上重重一拍,碗碟摔在地下。
“令狐冲!刚才谁在说令狐冲?”
话音刚落,十几个尼姑已经进到店内,瞪着眼环顾,店内客人个个神色尴尬,不敢大声说话。
“师伯,好像是这个,驼......子,说的。”
尼姑的眼光在驼子脸上扫过,粗声粗气的叫道:“快说,哪个是令狐冲?”
驼子看向林刚,道:“找人扮演假尼姑也要找个像点的,你看这老尼姑的火爆脾气......”
个子高大的尼姑,突然喘着粗气,听驼子把话说完,身边的尼姑们脸上显出忌惮的表情,恭恭敬敬的站着不敢动。
“假尼姑!老尼姑!哼!老尼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恒山白云庵庵主定逸。你就是令狐冲?大白天的装扮成这副怪样子,你华山派的规矩真是被狗吃了。”定逸大怒,往桌子上一拍,伸手抓住驼子的手腕,林刚面前的碗被震的摔在地上。
“痛!痛!痛!是真尼姑,真的......你说的话我都信......赶快叫她停下吧,我们现在去回雁楼喝酒!”驼子只觉得整个手臂痛的都麻了,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可怜巴巴的望着林刚。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道:“回雁楼!师叔,泰山派的天松道长说,亲眼见到令狐冲和田伯光在回雁楼逼迫仪琳师妹喝酒!”
定逸呵斥道:“好你个令狐冲,难怪打扮成个驼子模样,我看你不用打扮,都是个畜生了,竟然堕落到和田伯光......”眼神一撇,看向身边微微笑着的林刚。“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祸害江湖,老尼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驼子道:“师太,我不是你们说的令狐冲,你认错人了。”
“那你是谁?快说!”定逸抓在驼子手上的劲力又加重了几分。
驼子道:“我......我......我姓木。”
林刚道:“我姓林,不姓田。”
就在此时,两个人收起油纸伞,走进店内,叫道:“各位可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语气稍缓,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两位怎么称呼?”
当先一人道:“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我们奉家师之命,特来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只是今天得到消息晚了,没有出城迎接,还请恕罪。”说着躬身行礼。
定逸道:“不须多礼。我们要先惩治华山派的恶徒,再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华山派?可是这两位?”向大年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人。
向大年道:“恕我眼拙,并不认识这两位,况且,华山派岳掌门和众位师兄弟已经驾临敝舍。”
“这一位,也是你们要请的么?”定逸指着馄饨摊边身形瘦小的老者。
向大年朝那老人看了又看,突然躬身道:“原来是,雁荡山何三七何师伯,失礼,失礼,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何师伯莫怪。有请,有请。”
何三七道:“不怪,不怪,我顺道做点小买卖,把钱收了就去。”转身向定逸伸出手来,说道:“刚才你打碎了我的一只馄饨碗,赔四文钱。”
定逸道:“那两个小子的馄饨,找他们算账去。”
何三七道:“账,我算的清楚。他们是吃了两碗馄饨,打碎一只碗,一共二十四文钱,我自然会去收。”
林刚道:“我没钱!”
驼子道:“你......你......我有。”
林刚伸手捂住驼子的嘴。
何三七道:“哦!好久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我不介意在这里活动一下拳脚。”
向大年道:“何师伯,您别生气,这种小事情,让晚辈来处理就行。”
“我就喜欢你这种既给面子又给里子的后生。”何三七接过钱放入兜里。
定逸道:“你可要好好教育他们两人。”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位宾客,安排师弟米为义当先领路,自己则目送众人离去后,才转身走向林刚二人。
“两位是想......”向大年眼见林刚拿出一张请帖放在桌子上,边上还有七只缺口整齐的茶杯,心下一惊。“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你回去吧!配剑留下,其他的事情,别多问,别多说,掌门自有安排。”此刻,林刚脸上的表情绝不好看。
向大年点点头,将腰中配剑留下后,也不说话,转身退出了店外,径自走了。
驼子道:“你刚才说,你姓林?”
林刚道:“姓林不好吗?”
驼子道:“我现在相信,就算你不是料事如神,也能运筹帷幄。”
林刚道:“这前两件小事,你都看见了。这第三件事,却是要你亲自动手,当然我会带着你一起去干,现在就像,问问,你敢吗?”
驼子道:“我信你。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怕是没有时间去做你说的事情。”
林刚道:“林平之,我带你去杀狗熊野猪,青城四兽。”
林平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