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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缘起3

肩鸿任矩踏歌行,功不唐捐玉汝成。

只见那肚兜的另一面,字体赫然展现:南山又东现枢阳,魂归故里破天荒。婆媳两人瞠目在此,忐忑不已,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他们深知,秦川天性自由不羁,又好习武,畅想傲游山水,成为一代侠客。可如今奇遇得道高人,莫非前来点化?秦川,含章兄弟二人亲密无间,若秦川知晓含章命中有劫,须上枢阳,必定要一路相陪。那就代表那道长深知秦、柳两家,可道长又言秦川自有天命,可这,天命,究竟何为?秦家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若解此劫,唯有上山!”接着又说道:“川儿这孩子,自有天赋异禀,胎带之物又……”良久,秦母缓缓道出:“那就让她上山,或可历练,或可护送柳家小哥儿,或可潜心修炼,将来成为栋梁之才。经此,或许稳其心。”二人商定后,秦家老夫人便去了柳家。两柱香后,秦家老夫人面色轻松了许多,像是了了一件心事。反观,柳家老夫人自老道走后,也是思量再三,又同秦家老夫人详谈后,也下定了决心:含章若命中真有劫,惟恐留之不得,若老道并非得道高人,就当作一场历练,身为男子,应目光远之无所不及。何况秦家小哥,自幼习武,鬼怪机灵,有他陪同,我也放心了。二位老者便商定,兄弟二人择日启程。

不日,兄弟二人便跪别父母双亲,一同踏上了寻往枢阳之路。“秦兄,你说这枢阳山到底在哪儿啊?我们能不能找到啊?”含章虽心思沉稳,但也不过一十五岁,更何况第一次远离家乡,自然心中有所顾虑。秦川则不同:“没事,既然那老头是个得道高人,又想让我们上山,我们必定能够找到,并且昨天祖母交我一物,像个地图,若找不到,我们游山玩水,岂不乐哉。”原来,秦家祖母把肚兜一事告知了秦川,说是秦川出生时,偶遇一道人,赠送此物。此时的秦川,还不知自己的身世之谜。秦川随即打开,只觉那肚兜变了模样,“这像个地图?”含章说道。秦川:“这劳什子,我记得昨天祖母给我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还是我太高兴了,有些发浑了。”只见那肚兜成了一个皮卷,表面显现确实是一图,只是此图怪异,只显一角,其他地方看不清楚,却标注南山以东,有一大山,是为枢阳。说罢,兄弟二人便开启了南行之路。“云山苍苍,江水泱泱。我还是第一次出门,这大好河山真是震煞我心。不过,秦兄,会不会出现山贼草寇啊?”“不用担心,有我在,小小山贼,拿捏。”秦川继续说道:“你我结伴而行,日后就已兄弟相称。齐心协力,定能到达枢阳山。”含章:“那就你为兄,我为弟。不辞山路远,踏雪也相过。”“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驾!”“驾!”二人骑马飞驰而去。白马饰金羁,连翩向南驰。

过了许久,已是黄昏时分。“大哥,你我快行几步,赶在天黑之前,找一落脚点。”含章道。秦川:“前面再行几里,应该是庆阳城,我听客栈里的客人说过。你我或许可在那里度过今夜。”傍晚时分,二人进到庆阳城,虽赶不上宁安这样的大城池,正值春社日,城中也是热闹繁华一片。“大哥,小心我们的行李,人多眼杂。”到底是含章心细,看街头的热闹也不忘瞥一眼看行李,而秦川边走边看:“没事,你瞧这么多人呢,看那儿,你瞧。”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大哥,我们还是找个客栈先住下吧,行李可以放在客栈,马匹也可以歇上一歇,明早我们还要赶路。”秦川点头回应。“人间何所以,观风与月舒。”说着含章停在一间叫观风斋的客栈前,秦川闻道:“这个看着客栈,虽然不如咱家的望月楼,看着到也别致。”观风斋跑堂的看到二位,穿着不凡,便迎上来:“二位公子,风尘仆仆,想必是住店,我斋正有上房,您呐,里面请。”说着,挥手,便来了两个下人,穿着粗布麻衣,将马牵走。秦川:“好生看好我们的马,明日还要赶路的。”说着二人拿着行李进到观风斋。秦川先道:“一间上房,我们先休息一下。”含章接着说道:“要干净,宽敞的。”小儿点头回应:“二位贵客楼上请。”说着便带着哥俩来到房间。秦川打开房门,把行李一扔,躺在床榻上。“哎呀,还是躺着舒服啊。”含章则是捡起行李拍了拍,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打开窗,说道:“这个房间到也还行,我们晚上可别睡的太死。”秦川:“没事,不用太担心。这大小也算一个城,天黑就落了城门了。况且,来了盗贼也不怕。”紧接着又说:“走,先填饱肚子再说。”兄弟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秦川吩咐小儿弄了些吃的。二人吃饱便去街上闲逛。此时,快宵禁了,街上也慢慢安静下来,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少了下来。兄弟二人便回到了客栈。只听到打更人打更的声音。许是二人第一次远离家乡,又许是白天赶路太累,便昏昏沉沉的睡去。而此时,外面飘起了小雨,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第二天,随着鸡啼声,含章先醒了来。打开窗,已值晚春,天气正是凉爽舒适。春雨过后,空气也格外清新。秦川醒来后,含章已收拾好了两人的行李。差小儿送来了早饭。二人吃罢,便牵马离去。席间,含章向小二打听了路,庆阳城虽是小城,十里八乡也算安康,并无草寇出没。只是再行伍百里,或可到达边关。

二人向南已走十几天,这几天虽过山路,可未见山贼草寇,到也平安。过了边关,二人便到了南禺国。含章父亲在大虞朝为官,南禺国听其父亲提起过,南禺是一弹丸小国,附属大虞,其族为南禺,故称南禺国,其土地多群山。因到了南禺之地,地处群山,所以他们提前商定,在城中已将马匹卖掉,找了马车,又减了行李,带了些许干粮和水,轻装上路。进入南禺后,二人徒步而行。已值深夜,可二人未找到一过夜之处,只得寻了个大树下,点起篝火,歇息一下。想着走过南禺,再往东走个十几日,或许就能到达枢阳山。人定时分,篝火已熄,二人正困倦难耐。忽听唏唏刷刷,二人猛的惊醒。藏身树后,不敢大发声。含章更是仅仅靠在秦川身旁。秦川侧身向声音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领头是一人,身穿长衫,手持铃铛,而他身后,在月光皎洁的照耀下,是一行人,说是人,更不像人,更像是一行木偶,眉头贴一黄符,“难道是…死尸…?”含章哆哆嗦嗦的说道,对,尸体二字形容最为贴切了,“可领头的可以肯定是人,确确实实的一个,活,人。”恍惚间,而人不知怎么就睡了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而昨晚,真真切切的感受却让含章心里发凉:“不是做梦吧?”“不是!”听到秦川的肯定,含章又是心有余悸。二人走了过去,确确实实的是脚印。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向山中走去。

走了许久,越来越乏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寨,奇装异服。含章说道:“这应该就是南禺族,我们进去了南禺国。哥,小心一点。”二人相互扶着,像是得了病一般,浑身无力。又像是中了邪魔。秦川:“你怎么样,怎么越往前走越感到无力,怎么回事?”含章还没回应:“哥…”便径直倒了下去,秦川立马去搀扶,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也跟着倒了下去。恍惚间,看到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人,走了过来,还没看清,就昏了过去。

只见此人,叠裙云五彩,银饰响叮当。袅袅柳腰细,摇摇莲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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