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草换好衣服,走到严兴的面前,发现严兴眼角在流泪,她小声地关心地叫道:“大少爷?您,您怎么了?”
“哦,没,没事儿。眼睛里进了沙子了。”严兴怎么会说,自己是看直了眼,忘记眨眼才流泪的。
“现在,你先说说吧,你都想起来什么了?”严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赶紧转移话题。
春草小手拉着严兴的大手,让他坐到自己的闺床上。
“大少爷,我想起来的东西有点碎,不怎么完整。
我只记得,我太奶奶说过一句话,说我命苦,想要改命,得遇到神仙才行。
春草觉得,您就是我遇到的神仙。”
“说正经的。”严兴食指弯成钩,敲了她饱满的洁白额头一下。
“是真的……我太奶奶还说过一句话,她说,她说前朝就是被邪秽灭掉的。
还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不过这话我只记得后半句了,就是人会在什么时候成为邪秽的血食。”
严兴听得心猛地一跳儿。
血食!
那木屋里的女尸孕妇,算不算?
对于严兴来说,绝对是算的。
只是,仅这两句话,并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多想想,后面再想起来其他的,及时告诉我。”严兴看着春草说道。
“嗯,我知道,大少爷。”春草觉得自己终于对大少爷有点用了,开心地点头答应。
而严兴随后又想起来自己当初留下春草的目的,就是利用她测试一下朝廷是如何发现摆脱了忆恙之术的人的。
所以,他嘱咐春草道:“关于邪秽,关于你记忆遗失的事情儿,不要向任何人泄露。
知道吗?”
“嗯,春草知道。”
直到回到自己卧室后,严兴的气血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不得不说,这春草是真的够骚的。
不过,自己也蛮牛的,硬是控制住了本能的欲望。
另外,接下来严兴就是要看看,朝廷能不能发现春草和自己都恢复了部分记忆了。
只是,如果遇到了,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说实在的,严兴暂时还没有想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目前最重要的是,还是得去问问宫叔。
宫叔既然能够对抗朝廷的忆恙之术,令记忆不受损,还知道那么多的东西,这些都说明宫叔背后有着更大的秘密。
只不过,他目前应该也是有顾虑,不敢和我说太多。
我要怎么样才能够打消宫叔的顾虑,让他愿意把他知道的秘密,都告诉我呢?”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且关键的问题。
“宫叔,你在屋里吧?”严兴站在宫叔的房子外面,问道。
“大少爷,老奴在的。”宫叔那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进屋后,严兴看向卧在床上的宫叔,自己拉过来一张椅子,对宫叔笑道:“宫叔,烈阳剑,我入门了。”
“一天时间?入门?”闻言,宫叔一愣,然后激动地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可能,这烈阳剑,就算只是三流武学,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入门。
大少爷,您莫要说笑。”
宫叔甚为认真。
但严兴却看出来对方眼底的死气沉沉,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激动了一下。
“是真的,宫叔。不信,我们去院子里,我打给您看一遍。”严兴笑道。
这是严兴在来的路上,所想到的策略,嗯,就是没有策略,走一个真诚至上。
严兴两世为人,他发现一个人生经验,就是很多时候,你把计划制订的再完美,但最后事情的发展,也并不会按照你的计划执行。
有时候,甚至许多事情,都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目标性,方向性,逻辑性,随其自然,该成功的还是会成功。
“宫叔对一天入门烈阳剑的反应,有点激动啊?”严兴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了。
宫叔看出来严兴不是在忽悠他,一时间更激动了。
严兴也是心里疑惑,好奇,宫叔为什么激动成这个样子呢?
难不成,他一天入门烈阳剑还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