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声在废弃的街道上回荡,仿佛亡魂的低语。
一声响亮的枪声,一颗子弹从远处飞来,火花四溅,在本的脸庞上映照出一抹光亮。
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本油门拧到底,换挡提速,压弯,一气呵成。
机车在斑驳破碎的泥土路上飞速行驶,本很庆幸还好最近没有下雨,否则路面湿滑无比,只是偶尔车轮卷起碎石,割的他小腿生疼。
后面的人追的不是很紧,或许是他们也不想拼命,于是轻而易举的放过了本。
枪声渐远,本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远处的基督山,这意味着,本回到了大鲨鱼帮的地盘,又过了十分钟,他回到了他亲爱的和平餐厅。
在他回来的五分钟时间里,卡里尔,丹等人也陆续回来。
又过了两分钟,在最后面的莫里斯和鲍勃也上楼来了。
莫里斯的样子不太好,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膝盖破了,留了许多血。
“怎么样?”本问莫里斯。
“没关系,就是车几乎废掉了,轮胎爆了一只,刹车线也断了,可惜了。”莫里斯道。
“给他俩检查一下。”本向其余人道。
人在高度紧张的前提下是很难感觉到疼痛的。
时常中弹了也不知情,尤其是小口径手枪。
本在上辈子经常看那些北美警察执法记录仪的视频。
那些被执法者,往往在中了数枪格洛克十七的子弹后还能持械发起冲锋,许多大胖子,子弹头或许都不能穿过他的脂肪。
果不其然,在丹检查鲍勃的小腿肚子上,看见了一个血洞。
“小腿上中了一枪。”丹说。
“啊,是么?”鲍勃刚开始还不信,直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腿,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龇牙咧嘴道:“我草!真他妈疼!”
一条刚刚还能奔跑的腿,当时就不能沾地了。
“挡泥板受苦喽!”莫里斯笑着打趣道。
成功的干了一票,没人死亡,虽然有人受伤,但只是轻伤,这着实值得庆祝了。
众人都笑起来,丹尼软软地躺在一张椅子上,赌场里的英勇不在,此时正看着他那相机里拍的照片。
“草,你他妈还笑。”鲍勃朝着地上淬了一口,一面为自己笨拙地包扎,一面不忿道。
“来看看钱吧,看着钱就不疼了!”卡里尔嬉笑着道。
卡里尔将两个包裹打开,一个是财务室保险箱里的钱,一共零零总总,一共一万两千美元,还有将近三万雷亚尔。
另一个则是卡里尔从各个赌桌上扫来的,都是零碎的钱,雷亚尔居多,但总数不小。
卡里尔等几个人胎教肄业,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也没有数明白。
让本看的一脸黑线,将来他如果做大,这几人当了头目可怎么办,怎么管理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