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纸黑字,分明就是悔婚!"梁夫人气的恨不得撕了这放婚书。
梁铭见此情况,心中哪还有不明白的。
“你是不是进宫跟陛下说了什么,以致陛下写了这放婚书来!"梁仲言紧闭双目,未有言语。
这分明就是默认了,梁铭顿时勃然大怒。
"来人,去祠堂拿戒尺来,家法伺候!"
梁夫人急急劝阻:"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事情都还没问清楚,怎么就动家法了?"
"这还有什么要问的?这个逆子,他自己都默认了,定是他进宫让女帝撤回赐婚秘旨,女帝应允了他,才有这放婚书!"
知子莫若父,梁铭一下子就猜中了。
"那仲言不喜欢女帝,请求放婚,也在情理之中啊!"梁夫人不舍得儿子被打,赶紧找各种理由劝导。
"你啊,妇人之见,"梁铭被妻子的一番话气的差点吐血。
"先帝的三道赐婚密旨,你当是儿戏吗?"梁铭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那是三大朝堂势力!若要社稷安稳,需三方互为掣肘,但有一方失衡,必定朝野震荡!女帝自继位,便争议不断,动乱频出。
眼下,朝臣纷纷请立秦淮之子为帝后,一旦秦衡被立,那整个大宁内外便都在秦家的掌控之中了!若是女帝诞下秦家血脉,这大宁便要换个天了!"
梁夫人一听丈夫这番分析,脸都刷白了,她哪里知道一个赐婚密旨还带出这么多事来!
平日那秦府便和他们梁府不对头,秦夫人碍着她是户部尚书夫人,也不得不对她避让三分,若是以后他秦家把持朝政,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她梁府。
仲言这孩子,咋这么想不开,非去求什么放婚?
那女帝也没那么难看啊!她曾在曲江宴上见过女帝,虽非绝色,但也算清丽可人!
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却说梁仲言听得此话,忽然想起凌夏曾向他提起过朝臣请立帝后之事,原来她是在向他求助。
可他却说了那般伤人的话!
他此举,无异于退婚,若是寻常女子,几乎都要羞愤至死,必然对自己的这番行为愤恨至极。
可女帝不仅允了他的请求,拟了放婚书,还大方祝愿他!
他想到这里,心里越发悲怆起来。
……
凌夏回到紫宸殿,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因为刚刚写字而裂开了,血都染到了披风上。
于是便叫文姬过来重新包扎。
眼下伤口未愈,却是不好去开展皇家科学院的面试选拔工作。
她便趁养伤之际,开始草拟面试流程和科学院的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