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叫我们给你们腾房?要吃饭,自己去订房间啊!”香柳气不过。
锦衣刘公子瞥了眼香柳,讥笑道:“一介商贾,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这东都是谁的地盘!”
“天子脚下,自然是天子的地盘,”凌夏呵呵一笑,“难不成是你们京兆尹刘家的地盘?”
“你……”刘公子气结,在东都,还没几个人敢落他的面子!
凌夏见这刘公子被怼两句,马上就歇菜了,当真不成气候。
目光一转,落在旁边的护国侯府副尉身上,一脸横肉,长得壮实,看着就是军队出身。
这人出自护国侯府,又姓薛,难不成和薛紫衣有什么瓜葛?
果见其站出来,看向凌夏,目光带着丝丝森寒。
“商贾之人,果然牙尖嘴利。本副尉随护国侯出征多年,竟不知这商贾的地位竟然高到可以随意欺侮朝廷命官的地步?”
凌夏岂有惧怕的道理,当下也站了出来。
“薛副尉此言差矣,明明是这刘公子自己口出狂言,竟宣称这天子之都为他刘家的地盘,莫不是他刘家想要改朝换代!”凌夏说着,笑看着薛盘,说出的话,字字诛心,“薛副尉处处为其发声,难不成也有异心?”
薛盘闻言,脸色也是一青一紫,极为难看。
“商贾之人,巧舌如簧,竟敢在此编排朝廷命官,还不速速给我拿下!”说着,便喝令左右动手。
凌夏一个眼神过去,十来个店员也纷纷举起了椅子,势要拼命的样子。
“薛副尉不急,我是否编排两位,报官之后自有公断,薛副尉作为一介副尉,难道还有执法断案的权力?”凌夏不疾不徐说道。
那刘公子一听凌夏要报官,不由一喜,他爹就是京兆尹,管的就是京中治安,凡京中大小案件,一报便报到他那去了。
这家伙居然想到报官,还真是自掘坟墓!
“那就报官,我也同意!”刘公子马上举双手赞同。
薛盘闻言,岂有不喜,这一报官,也不需要他出手了,落得个干净。
“既然都同意报官,那便报官。”却听凌夏继续道,“只不过刘公子是京兆尹刘大人之子,为了避嫌,自然不能向京兆尹报官……”
“不向京兆尹报官,那要向谁报官?”刘公子有些懵。
凌夏瞥他一眼,轻哼一声:“自然是向大理寺报案,而且我要举报刘公子和薛副尉有谋逆之心,当由大理寺会审!”
两人一听,顿时大惊,向大理寺报案,那可不得了。大理寺官员向来秉公执法,断案如神。
今日本就是京兆尹刘显想要巴结沈不佞一脉势力。
如今沈不佞新封护国侯,其子沈邺不日将与女帝大婚,沈氏一脉势力可谓如日中天。这薛盘又是沈邺表兄,在其麾下担任副尉一职,关系不可谓不亲近。
因此,他刘家才要设宴款待这薛盘的,想要顺藤摸瓜,攀上沈氏这棵大树。
若是被大理寺受审,岂不会被认定为结党营私,那可不得了!
“区区小事,岂可闹到大理寺去,你这小商贾,今日小爷非治你的罪不可!来人!”说着,刘公子便要强行抓人。
“何人在此喧哗?”忽然门外传来一道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