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来今日是佛诞日!”怪不得那个宁湛要过来给他亡母点长明灯。
“陛下是来找人吗?”梁仲言见凌夏东张西望,好似在寻谁一般。
凌夏想着这个梁仲言平时人品不错,而且为官多年,应该认识不少人,当下便问道:“不知少卿可认识宁湛?”
“宁公子乃大宁第一富商,臣自然是识得的!”此次捐纳,这宁湛可是以最高价竞得本次最热门岗位,在东都朝堂内外、街头巷尾热议了好些天呢!
凌夏不由欣喜:“今日这宁湛也来了,不知少卿可有见到?”
梁仲言摇头:“臣今日一早便来了,未曾见到宁公子。或者陛下可以去那边看看!”
说着便抬手指向右边那处大殿,只见那处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应是在举行浴佛之礼。
凌夏道了谢,便和香柳往右边大殿去了。
佛诞日,佛古寺信男信女极多,云集庙内,参加浴佛之礼。
凌夏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人,便觉有些脚乏,正要停下歇息片刻。却见寺庙忽然人潮涌动起来,许多小沙弥搬出了香火箱到外面,四周人声沸沸。
“听说是襄州宁公子来了,此次为亡母点灯,捐献香火百万呢!”
“啧啧,这宁公子真乃大宁第一富商,一出手便是大手笔!”
“谁说不是呢?听闻此次朝廷放开捐纳限制,连商贾都可以捐,这宁公子豪掷百万捐了盐铁司判官一职!”
“我还听说宁公子捐了盐铁判官后,那东都京兆尹还有意招他为婿呢!”
“如此身家,又生的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凌夏八卦听得正起劲,没一会儿,果见十来个家仆模样的小厮挑着一担担的银钱,便往香火箱内投去,噼里啪啦一阵响。
佛古寺主持已经迎上去,对着被众人簇拥着的锦衣华服男子双手合十,表示谢意。
凌夏被堵在人群里,却是如何也看不清来人。
这宁湛一出场,便如同大明星一样被家仆簇拥,被人群围观,她想要近身说句话,怕都是一个字,难!
果不其然,由于宁湛诚意给的很到位,主持和长老们也很重视,陪着他去点长明灯,接着又去找寺内高僧占卜解卦,甚至还要彻夜交流佛理,行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凌夏打探到这些的时候,不禁摇摇头,看来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去提车的香柳很快一路小跑过来,苦着脸道:“不好了公子,咱们的马车车辕断裂了,怕是赶不了车了!”
马车车辕怎么突然断裂了,凌夏也是一惊,现在将近傍晚,天快黑了,这佛古寺位于东郊,赶回宫也要一个多时辰呢!这个朝代也没有出租车可以叫,这可麻烦了。
“问下寺内可还有厢房可以住一晚?”实在不行,先在佛古寺歇一晚,明天修好车再回去。
“此处厢房一个月前就已被预订完了,哪还有剩?”香柳欲哭无泪。
凌夏也不由着脑,为了等这个宁湛,几乎忘了时辰,现在还真是左右为难,难不成今夜就要露宿寺外了。
这时,凌夏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