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被诸多因果交织的人么？

白泽看着眼前不同寻常的李道玄，开口道：“我无法评价。”

“白泽生来全知，无知的痛苦从未体会过，又从何比较，我又如何轻易断言全知一定比无知痛苦，无知一定比全知快活。”

李道玄听完白泽的话，低头不语，一旁的金元与丹红也若有所思，只有苍角睁着一双清澈的鹰眼，歪了歪头。

“白泽”，李道玄看向面前依然高贵出尘的神兽白泽，“也许这趟东北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遇见你。”

苍角在旁边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李道玄，你什么意思，虽然遇到白泽确实可以算得上此生幸事，但是难道遇到我不算嘛！”

李道玄额头忍不住冒出青筋，好好的气氛全被这蠢鸟破坏了。

他来到苍角旁边，纵身一跃，跳到苍角头上，脚跺了跺，“下山。”

“下山就下山，不要踩我的头。”苍角嘟囔道，甩了甩头，有些不大情愿。

金元和丹红显然没人想帮他说话，讲真，有个人能管管苍角，他们乐见其成。

苍角扑扇着翅膀，准备起飞，李道玄回身看向金元，丹红还有白泽，其实和他们在一起的这短短一会儿，算是他回来至今最快乐的时间。

“金元，丹红，回见。”

李道玄又认真的看向这个几乎与天地同寿，即使遭受过那样的待遇，依然对人类这个种族抱有尊重的神兽。

“白泽，希望下次我能告诉你这个答案。”

白泽看向这个神奇的孩子，也许他这一世会一直留在这里，也是为了等到这个孩子见一面。

“李道玄，我们会再见的，下一次你会带着另一个人一起。”

云雾渐渐聚拢，又将他的身影遮挡起来。

李道玄听到这句，若有所思，让苍角背着他下山而去。

……

长白山脉某条山路上，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并排走着，声音吵吵闹闹。

“师傅，你怎么非要这天带我来长白山脉，冻死个人。”扎着两个冲天鬏的女娃娃裹着大棉袄，对着身旁还在抽着烟斗的男人不满道。

“叫你来就来，修炼之人还怕冷，不会用炁隔寒啊。”

山路上的两人正是马家的现任家主廖胡子和他的徒弟石生花。

也是窟窿山上给唐门提供消息的两人。

“这么高的山脉，我那点炁早用的差不多了。”石生花真的是服了她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师傅。

“用完了就扛着，跟着我修炼这些年了，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出去别说是我徒弟。”

唉——

廖胡子抖了抖烟斗，叹了口气，空气太冷了，烟都灭了。

他把烟斗往腰间一别，踹了徒弟膝盖一脚，“快点，照你这速度，天黑了都找不到仙家。”

石生花一个踉跄，想弑师的心都有了，她捏了几次拳头才忍下来，狗师傅，算了，算了，再忍忍，离驾鹤归西不远了。

廖胡子斜了眼自己的徒弟，徒弟一安静，必然在作妖，“你是不是在心里咒我死呢。”

“当，当然哪能啊。”石生花嘴角抽搐地回答道，“不过，师傅这里真的能找到仙家么？”

廖胡子左右看了看，疑惑道：“是有点奇怪，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

长白山脉向来人烟稀少，况且还是这种寒冷的时候，故山道上闹腾的廖胡子和石生花就显得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