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很割裂，但是心态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甚至觉得似乎听到了夏柳青的心声，那是一种混合着疯癫与狂喜的心情。

“我现在这算成功了么。”

“成功，怎么不算成功！”夏柳青不自觉地走近付瑶，“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我最杰出的作品。”

付瑶望着夏柳青越走越近，欲要伸手摸上她的样子，心念一动。

砰——

夏柳青的脸好像撞在一面看不到的空气墙上，五官扭曲。

“呜，果然不愧是观音，刚觉醒就有这样的能力。”

付瑶抬手看了看掌心，试探着往夏柳青的方向推去，只见夏柳青像是被哪来的一股巨力一掌打飞出去，整个人印在院墙上。

付瑶连忙收手，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小丫头，你这是刚学会就想打死师傅啊。”

“我并没有认你做师傅。”

夏柳青扶着腰，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胯，“你这丫头不愧是李道玄那小子的人。”

“后面你也不必再来我这了。”

付瑶看向夏柳青，眼神中带着询问。

夏柳青看也没看付瑶，转身往屋里走去，“我这门只要能觉醒了神格，剩下的就全靠自己了。你能得到多少力量，就看你能演到自己都相信几分。”

付瑶听完，垂下头，从脸上将“神格面具”扯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白皙貌美的模样。

“多谢。”

夏柳青脚步一顿，又好似什么也没听到，继续若无其事的向屋里走去。

吱哑——

等他听到院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

东北千山，佛教兴盛。其后又有道观，九宫、八观、十二茅庵。寺庙林立，僧人数百。

这一日金元正在自己的洞穴门口修炼，他趴在巨石上，阳光亲吻在他黄黑条纹相间的皮毛上，流金溢彩。

他巨大的虎耳微动，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他抬起虎头望向不远处的天空。

果不其然，就看到一只蠢鹰慌慌张张地飞了过来，不正是他的“情敌”苍角么。

“苍角，你又慌慌张张地干什么。”

“金元，有人上山打我。”苍角一落地，就双翼抱着金元粗壮的后腿开始干嚎。

金元翘起后腿蹭了蹭耳朵，不以为意道：“老天师上山你招惹他了？还是他那个大弟子下山修行揍了你一顿？”

“都不是，丹红都叮嘱过我见到龙虎山的人就绕道飞，我怎么可能撞上去。”

“那谁还能追着你打，再说你小子逃跑不是一流么，这都到我这了。”

苍角望向山路，立马吓得哆哆嗦嗦，恨不得把庞大的自己藏到金元的身后。

“他来了。”

金元也感知到，有人正在往这处走来，起身，巨大的金色虎眸盯着路口。

咔嚓——

咔嚓——

一道人影不急不缓，踏过山路上的落叶，出现在金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