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文端坐于椅子上,平静地开口,“吕少爷这是何必?站起来说话。”
吕慈低头道:“我们的行为坏了唐门的规矩,特向门长赔罪。”
唐炳文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恍若毫不在意,微笑道:“少爷的心思我明白,心情我也能理解。起来说话吧,若是怪罪早就动手了。”
吕慈一边感谢一边起身。
唐炳文看向无所畏惧,见到他完全不紧张的后生,问道:“我有一件事不明。你们已经插手,为什么还要跟来?”
吕慈面露难色,“我有个不情不知情,想与唐门合作。共同对付比壑山。”
唐炳文看向吕慈,“唐门何曾与人合作过。再说少爷要为兄长向比壑山报仇。我们也不阻拦,何必合作。”
吕慈无奈摇头道:“然而在比壑山眼中,只有唐门是死敌。只有跟着唐门才能找到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所以厚着脸皮来求合作。”
唐炳文面露难色道:“我理解少爷,但规矩就是规矩。不可破。”随后起身,让门人送客。
吕慈又想跪地央求老门长,唐炳文冷声道:“我以礼相待,请你们上山,把事情也说清楚。如果少爷还要继续纠缠不休,那不体面的可就是你们吕家了。”
“老门长下达逐客令,吕慈也无话可说。只是还有一事相求。”
“还有何事?”
“听闻绵山一役,唐门十杰中除了高兄因为全性梁挺而亡。其余皆活着回来,特别是其中还有三位少年英雄。十杰在绵山的作为我们无不佩服。所以小子想与三位少年英雄见一面。”
听完吕慈的话,老门长面色古怪。
他还是招呼许新,董昌和杨烈三人向前去和吕慈打招呼。
吕慈上前与三人互报姓名,抓住许新的手就是倾诉一顿钦佩之意。
许新一脸尴尬,其实真正干掉比壑山那些忍者的,和他没有太多关系。他最多就是处理了些外围的臭鱼烂虾。
就在许新想要挣开手回去时,吕慈一把反搂住他的脖子,拿刀抵住,一脸疯狂。
“老门长,若是不愿意与我们合作,那我只能带许新兄弟下山叙叙兄弟情了。”
许新哪想到吕慈来这么一招,暴怒道:“去你娘的,谁和你有兄弟情,你他么就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吧。”说罢,浑身炁毒暴涨。
吕慈并不理会许新,抓紧了手里的刀,死死盯住老门长。
唐炳文扫视了一番吕慈以及身后的人,毫不意外地笑道:“看来吕家少爷不是心血来潮,上我唐门的山门是早有预谋。”
吕慈没想到被老门长当场识破,一时只觉万般计谋尽数化烟,悲从中来,流泪道:“门长求求您了,唐门的规矩整个江湖都知道,我吕家又如何不知,明知故犯。”
“因为我出来的时候,我爹已经瘫在床上多日了,那群日本人杀了我大哥,居然还把他的头颅送到我爹面前。做为儿子做为弟弟,您告诉我,我怎么能什么也不做。”
唐炳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向他透露绵山那一晚的神奇少年,却见吕慈突然晕倒,他瞄了眼站在一边扭脖子的许新。
许新在那扭扭被掐出是手印的脖子呢,就突然感受到门长冰冷的视线,浑身一僵,虚心道:“老门长,这不能怪吧,唐门可从来没有束手就擒的规矩啊。”
唉——
唐炳文真的是被这一出一出的整得劳累,下方的长老们不想处理这点俗事,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