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了两天,言西甚至于都没有时间回味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喝多了,说了不少话。
记忆中明明感觉说的很讨喜,但现实中看池易泽也没有很明显的开心,果然清白都是有原因的,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只是自己断片罢了。
可她实在闹不明白自己对池易泽到底有啥不该说的,掏心掏肺全是真情回忆,思念苦楚。
言西跟老梁请了假,这周末不上进了,儿子第一个住校的周末,总得回去看看。
“周末约么?”
池易泽发来信息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北去的高铁。
“回b市呢”
“?怎么了”
“儿子住校回去看看”
“初中?住校?”
“就他一个人在那边,不住校没人照顾”
“你二十四孝好前夫呢?”
……什么鬼“他去支教了”
许久手机不再有动静。
回到b市的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言西之前跟宋成硕通过电话,所以小东西留了门也留了灯。
昨晚学校熄灯前小宋同学一声声叹息,叭叭的诉说着对娘亲的思念之情,果然距离产生美。
一米八的大儿童此时正四仰八叉的睡着,想来宿舍的小床拘的紧,回家终于得到释放。
言西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儿子略略长长一些的板寸,也算是个帅小伙儿了。曾经多宝贝的一个小人儿,几年光景就变得如此独立,环境磨练人啊,而她和宋奇就是这般满怀亲情却又密布尖刺的锉,孩子多美好,他们就有多残忍,如此道貌岸然的残忍着。
但怎么办呢?没有办法啊……
“咚咚咚”这已经是第三次响起细碎的声响,言西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敲门。
她轻手轻脚的去到门边“谁啊?”
“我”
——池易泽……怎么可能?!“您是哪位?”
“池易泽”
真的是他……
言西打开防盗门的通风窗,走道感应灯随着声响的大小忽明忽暗,一身湿气的池易泽笼罩在那光线里丝毫没有狼狈,反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打开门“这是下雨了?”
“不小呢”池易泽脱下外套,甩了甩头发,自顾的找了双拖鞋换上。
言西赶忙奔去关上儿子卧房门,心中忐忑感慨——造孽啊……
“我湿透了”池易泽关上门,开心的看着小心翼翼的言西,然后被警告噤声后,拉进了主卧。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们代理你们公司的对外法务”
“好吧”
“我湿透了”池易泽张开双臂,堂而皇之的展示了自己衬衫西裤的状态。
言西麻溜转过身“我给你订个宾馆,这隔壁就是,很方便”
阿嚏——阿……阿……
“孩子睡觉呢”言西回头瞪了他一眼。
半个喷嚏就这样被硬生生吞了下去。
由于快到国庆,宾馆各个爆满,临时能订到房间的,最近也得五六公里。就这主儿的一身湿,也没法往车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