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音一想到这五千万人民币,心里就来劲儿,抓着画笔的手挥舞的更加带劲儿。
废寝忘食间,屋外传来淅淅索索的响动,许临音迟疑片刻,起身偷偷凑到房门前。
直至听见屋外的门吱呀的被打开又合上,她才推开房门环视了一圈,发现周霁玄已不在屋内。
“难道是去洗澡了?”
许临音回到书桌前,将画好的小册子谨慎的收在了床底,她还未曾了解书院内洗澡是个什么情况,索性打算去寻宁闵之问问。
没曾想这书院的住宿环境还挺隔音,她站在走廊上才听见其他屋内时不时传出来的爽朗笑声。
许临音刚下楼就撞上手里拿着衣服要去沐浴的宁闵之,两人对视。
宁闵之语气爽朗道:“许兄,你还没去洗澡呢?”
许临音顿了顿,点头道:“我不知道地方。”
宁闵之见状,发出邀请:“那你快回屋拿上东西,咱一块去,估计再晚些人可多。”
许临音迟疑了几秒,想着他的话,询问道:“是大澡堂子吗?”
宁闵之:“嗯...也不是吧,好歹还是有隔间和帘子遮挡的,只不过是位置比较少,一会儿人多起来可就得排队了,要是没排上今晚可就洗不了了。”
许临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斟酌道:“那行,你先去吧,我待会儿就来。”
同宁闵之短暂道别后,许临音从走廊上往下望,见着几个从澡堂子回来的人上身都光着膀子。
她回到屋内对着衣柜里的衣服沉思了半晌,决定带着披风去,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有可能不暴露身份。
没有宁闵之陪同,许临音只能通过其他学子回来的方向判断澡堂子的位置。
刚入春没多久的天气还带着凉意,澡堂门外,“天水阁”三个大字周围萦绕着若隐若现的雾气。
稀里哗啦的水声如雷贯耳,她强装镇定迈进澡堂,一间间沐浴间仅用一条长帘遮挡着,温热的环境内,侵入鼻腔的是一股股的清香。
许临音的脸不免有些泛红,她直径往里走到最角落的一间,将遮挡的长帘四个角用银针扎紧,磨蹭了一会儿才开始洗。
期间许临音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人来人往,并且她注意到基本很少有人往角落的位置走动,她心中暗喜,只当是这些人太懒,只喜欢就近原则。
待她洗完澡,用披风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确认不会暴露身份后,才将长帘上的银针尽数拆除。
许临音撩起帘子出来,余光就瞥见旁边一抹高大身影。
一抬眼,就于那张冷漠疏离的脸对上,霎那间令许临音有些不知所措。
周霁玄沉默的注视了她片刻后,一言未发就转身走掉了。
许临音回过神来,抬手紧了紧自己披风的领口,松了口气,正打算跟在周霁玄身后一同回宿舍,没走几步路便迎面撞上刚洗好出来的宁闵之。
宁闵之:“够巧的啊许兄,你刚在哪儿洗呢?”
许临音一只手拽紧领口,一手往身后指了指:“那间角落呢。”
宁闵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迟疑了几秒:“看来你是真孤陋寡闻了啊。”
许临音对于他的反应很不解,脑子里不由得想起曾经听过的关于校园的各种恐怖故事,小声询问道:“怎么了吗?难道是那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宁闵之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这会儿人少,低下头凑到许临音耳边小声说道:“也不算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曾经有人流传出这最后一间浴室闹过不干净的东西,之前曾经有人在里头中了邪,回家治了好一阵儿才好呢,后来听说是有了阴影,就不来学院了。”
他说话时的表情神采飞扬,许临音配合着他的情绪,故作一副惊讶姿态,随后回头看了一眼方才自己用过的浴室。
许临音:“好,那以后我就用那间了。”
她淡定的说完这句话便走出了澡堂,宁闵之神色紧张的紧随其后。
宁闵之继续说道:“你可别不信,那人我可是见过,当时他从澡堂出来时身上都还有伤呢,整个人都胡言乱语了。”
许临音不以为然,这类故事她可听过太多版本了,更重要的是,她是无神论者。
不过说来也滑稽,她这个无神论者竟然经历了一场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