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礼不是傻的,15%的股权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鼎恒集团是全球排前十的企业,年营业收入估计能有千亿美元,以后她什么都不干,每年都能有千万收益。
正如吴姨所说的,伤害已经造成,怄气是没用的。
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早就已经习惯寄人篱下的日子。
虽然股权转让有附加条件,但结了婚还可以离婚,老爷子也没说不能离婚。
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当被狗咬了。
看着她在转让协议上签字,纪宴初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
加上纪景行10%的股份,他们就有25%了,仅次于老爷子。
纪宴初的食指在腿上轻轻敲击着。
签订结婚协议的时候,赵礼礼动作顿住,下意识侧头看向楼上。
纪宴初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楼上。
她看的是什么,纪宴初是知道的。
“赵小姐口口声声说着恶心,怎么现在为了股份倒是不恶心了?”
纪宴初讥诮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众人都转眸望向他。
纪宴初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置于沙发扶手上,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修长的双腿垂直落地,叉开,神情很是不屑。
赵礼礼眼皮都懒得抬,手中的动作不停。
“你让我恶心,钱又不让我恶心。”
看着黑脸的纪宴初,赵礼礼一直沉在谷底的心情也略好了些。
签完字放下手中的笔就直接上楼。
看着自己房间里,被收拾好的行李,她眉头紧皱。
“你们干什么?”
几个女佣对视一眼,接着才有一个人上前来说道:“小姐,先生吩咐了,给您收拾好行李,搬到盛园去。”
赵礼礼脸色发白,紧咬着自己的唇。
盛园是纪宴初住的地方。
纪家老宅,现在就只有老爷子和纪景行住,纪宴初并不住在这里。
不等她再说什么,身后有人上来。
“小姐,先生醒了,请您过去说话。”
赵礼礼眼帘半垂,看了一眼自己被收拾好的行李,转身下楼。
老爷子坐在床上,半阖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样子,呼吸极其粗重,状态看着不太好。
见到她进来,房间里所有人都退出去。
听到动静的老爷子睁开眼睛,朝她招招手。
“礼礼,过来坐。”
就说了这一句话,都让他喘不来气。
赵礼礼坐在他床边。
“是我教子无方,让那小畜生做出这样的丑事来!我……”
情绪过于激动,他剧烈咳嗽起来。
赵礼礼还是心软了,上前去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纪伯伯,您别动气,对身体不好。”
老爷子见她这样,眼眶泛红,轻拍她的手,一脸感慨,“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顿了下,又继续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是宴初错得离谱,我的要求也有些过分,但你也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公司影响有多大,鼎恒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比我的命都重要,我……”
赵礼礼没说话。
“宴初也不小了,难得他喜欢你,我没几天能活的了,就当是满足一个临死之人的心愿,好好跟宴初过行不行?”
赵礼礼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
她可不认为纪宴初是喜欢自己。
纪宴初和纪景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纪景行是老爷子的老来子,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一直被偏爱,所以两人之间也一直都不对付。
纪宴初在他们婚礼的当天做出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恶心纪景行。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那小兔崽子欺负你!”老爷子喘着气说道,“只要他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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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礼从老爷子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行李也已经被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