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砰!”
随手丢下手中的哨棍,项渊一手拎着一只胳膊,拖着这两人出门而去。
为了防止这两人贼心不死,项渊不敢就此给两人松绑,只能再次将他们二人敲晕。
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这两壮汉,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来到了离村口不太远的土地庙里。
随手将两人丢在地上,解开捆缚他们的绳索。
项渊看着土地庙里破败的神像,上面蛛网密布,心里有些嘀咕。
“放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这座前朝的土地庙早已经荒废,具体原由项渊也不太清楚,总之,除了少数无知稚童,并无人祭拜。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听说过这座庙宇里出过什么事情。
项渊也就抛开顾虑,不再多想。
身上没带什么香火祭品之类,项渊也就随手对着神像拱了拱手道:
“有请土地老爷帮忙照看一下,别让这两人被野兽吃掉!”
神像毫无动静。
项渊也没有多想,本就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转身就出庙门而去。
良久,神像底座下,钻出一只硕大的狸花猫来。
这只猫比寻常的家猫大了一圈,体格雄俊,腰腹部带着丝丝白色条纹,脑袋几乎全部是白色的,只是眉心有三道竖直的深棕色斑纹。
这只白首的狸花猫看看项渊远去的背影,又偏头看看地上的两个昏睡人影,随即蹲坐在神像前,静静的看着地上的两道人影。
刚刚那个人类身上有让它很舒服的气息,让它下意识的感到亲近。
在它懵懂的意识里,既然接受了别人的托付,就得履行看护的职责。
狸花猫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地上的两个人类,尾巴时不时甩一下,赶走身边恼人的蚊子,直到天明。
......
项渊回到家里,静静的坐在方凳上,心里装上了事情,就很难再次安然入睡。
他索性没有再躺回床上,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天明。
天刚一亮,项渊吃完一顿简单的早餐,带上前几天出手钩蛇得到的银两,就踏着清晨的朝雾,往镇子上赵家武馆的方向走去。
赵家武馆对学徒的要求很严格,每天早晨是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赵烈都会带着武馆的学徒站桩,热身,习练一些基础的招式。
才刚刚活动开身体,下人来报。
“四爷,上次那个带着钩蛇的小子来了。”
赵烈停下脚步,环顾了一圈院子里的二十来位学徒,朗声道:
“都不要偷懒!”
说完转身朝着武馆厅堂走去。
赵烈端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咽了一口下人奉上的茶水,轻声道:
“带他进来吧。”
“是,四爷!”
下人低声告退。
没多久,一身粗布麻衣,清俊挺拔的年轻人跟着下人来到了厅堂。
赵烈放下手中的茶盏,端详了一阵年前的年轻人,缓缓说道:
“如果是寻常人我让下人就直接打发了,但是你带来的钩蛇尾勾刚好对我有用处,所以我特地见一见你说明缘由。”
项渊心里微微一沉,这个话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只听赵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山阳镇西临鬼方,南靠大泽,北面又是十万大山,这地方其实并不安生。
我赵家在此开设武馆几十年,累年走出去学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从没听说闹出过什么祸事,这其中,自有章程。”
项渊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