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黑衣人是浪刀门安排在黄陵县的眼线,他们整天混迹于黄陵县,熟悉彼此。
甚至连逛怡春楼都是一起,彼此的实力自然清楚,毕竟都当眼线了,武艺自然是练的不到家,都是半吊子水平。
眼见徐北刃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好兄弟,那杀他们不也跟杀小鸡崽子似的。
徐北刃也是被他们的反应搞的一愣,但也只是愣了一瞬,就提刀追杀上去。
现在,在黑衣人们的耳朵里,徐北刃的脚步声就如一声声催命的丧钟。
那种无形且致命的压迫感,他们以前只从浪刀门门主身上感受过。
他们身体绷紧,急奔而逃,或是一个飞跃跨过庭廊,或是一个冲刺远离徐北刃。
身体紧绷着,脑子却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他娘的,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一个杀神。”
徐北刃也是先追跑的最远的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光注意着跑路,根本没有余力抵抗。
徐北刃手起刀落,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消失了,血溅五步。
“谁在跑就是这个下场。”
徐北刃一声高声厉喝,那剩余逃跑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个都冷汗直流,腿脚不自觉的就止住了。
“都给我过来。”
徐北刃喊了一声,那几个黑衣人缩着脑袋乖乖的走了过来,如同鹌鹑一般。
“说,是谁告诉你们我的消息的。”
“额……这……”
那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几眼,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
但又看到徐北刃那双冷漠犀利的眼眸,最后带着一丝恐惧,说了出来。
“是……是怡香楼的老鸨告诉我们的。”
其中一位黑衣人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谎。”
徐北刃呵斥一声,长刀已移动到他的脖颈处。
那人腿脚一软,刚想跪倒在地,却硬生生被脖颈处的刺痛止住了。
他脸色苦楚,恳求的说道:“大侠,大哥,大爷,别…别杀我,我可一点不敢说假,如果说假了,天打五雷轰,天雷直接落我头上,真的。”
徐北刃眼神扫过剩余几人,那几个人瞬间脑袋耷拉着,眼睛直直盯着脚面,不敢与徐北刃对视。
怡香楼徐北刃知道,是黄陵县唯一一处寻欢作乐之地,平日都是招待那些富家子弟。
但他从来没有去过,甚至连出回春堂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为何那个在怡香楼的老鸨知道他的藏匿处。
看了需要以后调查一下。
徐北刃再次看向那几位黑衣人,手臂一横,屈臂发力,长刀老酒一闪。
在朝阳的映射下,只见一道淡黄的圆弧扫过。
那几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只能静静的看着刀锋越来越近,最后没入自己的皮肉里。
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身体直直站着,但却缺少了头颅。
“好快的刀。”其中有一位死前心中想着。
解决几人后,徐北刃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常神医,神情有些慌张。
“哎呀,赶快去收拾收拾,我这处地方被发现了,估摸过不了多久,浪刀门就会派人围住这里,咱们得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了。”
“嗯。”
徐北刃没多看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血迹。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三人就收拾好了行囊,主要时间还是收拾常神医的珍贵药材。
常神医留下了一些银钱,是堂内伙计的月钱。
趁着清晨街上人还少,三人倒是没有引起太大注意。
只是有一些认识常神医的人打招呼。
“常医师,大清早就出城,又是谁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