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庄辛哪还有绸缎庄老板的市侩脸色,他冷笑道:“不怪你知道的多,只怪你乱说。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还不明白?”
老伍听了,顿时恨的牙痒痒,对着庄辛怒骂道:“好你个庄辛,你竟然骗我。不给我钱就罢了,还想杀人灭口?你还讲不讲道理?”
“道理?只有活人才配讲道理!而你,马上就要下到阴曹地府,认你的死理去了。”庄辛冷冷回道。
“啊!我跟你拼了!”
还不待老伍再骂一句,那名灰衣剑客已来到老伍跟前,他冷漠地挥起剑,剑光在老伍脖子上快速形成一抹血线
解决了老伍,庄辛对着那灰衣剑客说道:“刚才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速回去禀报王爷。”
“是!”
随着灰衣剑客的一声应诺,老伍的尸体这才轰然倒地,只是没人知道,此时老伍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大虞王朝的魏王府离雍王府不远,同样坐落在宫城之外的东大街上,相隔四五个坊市的距离。王府高墙围合、回廊叠水,壮丽而不失雅致。
此时,魏王府内,魏王允骜大发雷霆,将去年至今年府上招收的三十多个下人和护卫,无论男女通通传唤到府堂前,并命人一一审问。
三十多人无一不被捆缚着,排成排趴在条凳上,旁边各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护卫站立,举起厚重的板子一下下地杖打着他们的屁股,直打得皮开肉绽,一个个哀嚎不停。
此时允骜满脸怒色,见这些下人只是一味狼嚎痛哭,却始终无一人招认,于是不耐地继续下令道:“给本王狠狠地打,打到他们有人招认为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打板子的护卫们不敢怠慢,继续抡起板子狠狠杖责,直打得魏王府里哀嚎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宛如人间地狱。
只是直到各种凄惨叫声渐渐平息,那些被杖打的下人和护卫已经奄奄一息了,但魏王允骜仍然没能找出那个暗藏的眼线,这让他心中极为不满。
此时,允骜的一个幕僚凑上前来,小心翼翼道:“魏王殿下,卑职想其中是不是有诈?”
允骜看了这说话的幕僚一眼,想到他是三年前被自己从民间寻来招进王府的,姓蒋名英宇,颇有才学,进府后没少给自己出主意,帮了自己很多,算是府里的老人了。所以这次蒋英宇的话,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允骜眉头一皱,道:“何以见得?”
蒋英宇道:“我们对这些人动用如此重刑,但预料中的那个眼线却始终没有招认。这要么是这个眼线根本不在这群人里,要么就是这个眼线死不招认,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眼线根本只是子虚乌有,有人在利用这个消息造成我们府内的不和。”
“所以,你怀疑是第三种情况?”允骜眉头一皱,说道。
“没错。不过卑职也只是有这种猜测,却无凭据,一切还需魏王明察。”蒋英宇谨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