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首肯,红镖急切道:“少主还摆弄这些玩意作甚,为何要让黎黎去安子堂身边,又为何非要把那个什么安昭儿还是李昭昭的弄来您身边,她并不是我们的人,怎么会配合完成这次任务。”
听他这么问,凌飞峦轻笑了一声,掀开眼皮斜睨他,“她想要当状元,怎么会不配合?”
红镖此刻脑袋都有点糊涂了,直着眼睛问道:“那她当了状元,也不是我们的人啊。”
凌飞峦放下手中的皮具,站起身来,拍拍红镖的肩膀,无奈叹道:“镖叔啊镖叔,我们花了那么多钱,难道捞一个状元就满足了吗?”
他走到窗前,手指轻推窗棂,深邃的眸子透过缝隙锁定李昭昭房门,眸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有所不知,这次备选官员里,房琴玄和郭其正都是安子堂的人,与其和黎黎组队对抗他们胜算难料,不如借力打力。”
说到这,凌飞峦露出个了然的笑容,“第一届女状元对安子堂来说,是他为了背后的主子,扩张朝廷阵营的第一步,他已经选定安昭儿,所以无论她这次是跟谁组队,他都会全力助她胜出,既如此,和她组队,功劳也少不了我的一份。”
红镖竟没料一向洒脱的自家少主,心计已经修炼成这个地步了,不说老谋深算,也算得上步步为营了。
几年前,他还是个一门心思喜好舞刀弄枪的少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大概是凌勇将军被污蔑,被千夫所指百口莫辩,心灰意冷的那时吧
红镖心思起起伏伏,感慨万千,凌飞峦见他不吭声,以为他还在担心,放轻声音安慰道:“镖叔,你放心,哪怕安昭儿当了状元,她也只是凌家平反的一个踏脚石。这只是第一步。”
总是吊儿郎当的少年此刻收敛笑容,眼眸藏着一丝坚定,继续道:“黎黎还顺便可以接近安子堂,复制他的腰牌,之后找机会摸进章府,找到祭童案的案卷,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
听他一番计划,红镖恨不得拍手叫好,少主早已不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他是过来人,对李昭昭灿若玫瑰的容貌,凌少峦血气方刚的年纪,忍不住叮嘱,“计划虽好,但那李昭昭貌若西子,却心思狡黠,少主您切不可掉以轻心。”
提到她,凌少峦眼眸笑意加深,晃晃手中的皮具,“我倒想掂掂这位准状元的斤两,那群僵尸,八尺大汉都会吓得腿软,不知她又会如何?”
自黎黎离开她房间后,李昭昭让自己合衣躺在床上,想着今日初七了,未来一个月有一场硬仗要打呢,硬逼着自己闭眼眯一会。
谁知一睡就睡得深沉,她感觉自己好疲惫,太多的事要去做,太多的人要去防备,迷糊中,她发现自己回到绿悠县,双手枕在脑后,交叉双腿,悠哉的躺在村口的樟树下。
茂盛的树荫遮挡住刺眼的日光,只从树叶间隙中洒落一下细碎的阳光在她身上,别提多舒服了,忽然来了一个小猫,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她几眼,然后转身把屁股对着她,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的脸。
她用手拂开,但那根尾巴加大力度,从扫她脸,到拍她的脸。
可怕的是,小猫还发出男人的声音,“醒醒,睡够了没?”
李昭昭费力睁开眼,还纳闷哪来这么神奇的小猫,结果却看到一个男人的脸悬在她正上方正看着她,这下什么瞌睡都吓醒了,猛然的坐了起来,这才看清这个男人的相貌。
“是你,木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