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静水深流,李昭昭细想一番,出离的愤怒,“难道你已经被他们.........
“是的,虽然我姿色平平,但我有一头很好的头发,你不明白男子,总有各种各样的癖好,第一次我哭了,但想着若能有个归宿我也认了,但我天真了,我连章府的庶女都算不上,那些人给姑母一些银子,就当补偿了。”
说到这,萧如因神色黯然,她垂下眼皮,但很快又抬眸望着李昭昭:“直到你来了。姑母让家丁用狗吓唬你们,赶你们走,你在雨中露出真面容,姑母又想把你推入火坑,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如因,原来你吃了这么多苦。”李昭昭心疼的看着她,萧如因笑了笑,眼中有一点点水光,她用手绢按了按眼角,“姑母死了,其实我心里那口气也顺了,表哥每日早出晚归对这件事并不知情,相反还被姑母摆了一道,这次我和你串通偷溜出章府的事,他也没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还把你嫁出去?”李昭昭捏住她的肩头,“你刚不是想要反抗么,这么快就忘了?”
萧如因顺势拍拍她的手背,反过来劝慰她,“我早非完璧之身,若没有表哥保媒拉纤,也不会有正经人家娶我,这次我嫁的人,是我自己选的,去年中元节我见过他,他叫郑元松,是太常卿的次子,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对于萧如因的遭遇,她心里很难受,但似乎又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昭昭,我和你不一样。父母去得早,家底薄,如今就剩个奶娘了,我虽识文断字,但对做学问并无一丝一毫的兴趣,闲暇之余,玩玩九连环,能安心相夫教子,我就满足了。”
萧如因说到这,淡然一笑,“奶娘想让我嫁给表哥,但我知表哥非我良人,他也不会喜欢上我这类女子,倒是你。”
“我怎么了?我也不喜欢他!”李昭昭连忙否认。
“我知道,可他似乎很喜欢你。”
“哪有?!我愣是没看出来。”李昭昭感到伤脑筋。
“奶妈说你这种样貌的女子,生来就是让男子赎罪的,表哥手中杀戮不少,说不定就会在你这栽跟头了。”萧如因忍不住揶揄了她一句。
李昭昭的小耳朵听到后半截就乐了,“他栽到我手上是注定的,等着吧,有他哭着求我的一天。”
见到她“无法无天”的样子,让萧如因轻松许多,笑了一阵继续问她:“报名的事顺利吗?”
“别提了。”李昭昭双手托腮撑在桌子上,简略的把事说了一遍,她以为萧如因会安慰她一番,谁知她却直言道:“那你还犹豫什么,窥珠楼那个人阻你参考,连表哥都只有给你换个身份才能去考试,若不答应他,你一辈子都别想去考试了,我看呐,除了回绿悠县种地,也没别的选择了。”
萧如因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昭昭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敲起边鼓,安子堂的官已经不小了,也只能采取“曲线救国”的办法让她换个身份,可见那个神秘人权力滔天。
她已经得罪那个人了,答应安子堂又有什么所谓,最差不过是与虎谋皮,还没行动就这样退缩,以后还想为民请命,那不是空谈么
《大观论》里第八章说了,势比人强,不责于人,剑走偏锋,未必不能马到成功。
况且她连回绿悠县种地的机会都没,她知道章府这么多事,怎么可能轻易脱身,不如放手一搏,他想当我的开蚌人,让他当好了,最后谁利用谁还说不准呢,总比嫁给他好。
打定主意后,李昭昭浑身都有劲儿了,她上前抱住萧如因,
“如因,你说得对,我不该裹足不前。咸鱼要翻身也得先板上一板。
我来琥京城能认识你,是我的运气,你处境不易却还是不停的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