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龙这尊瘟神,钱通反手给了钱勇一个耳光。
“你他妈不能长点记性?”
“功夫不见涨,天天想着女人。再有下次,我他妈阉了你!”
捂着肿起来的脸,钱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通哥,那垃圾什么来头?干脆做了他得了!”
“卧槽,垃圾?他要是垃圾,你连垃圾都不是!能轻易做了他,还会留他到今天?”
“滚!把那些钱点明白,点不明白就别睡了!”
钱勇退了出去,黄泉看着地上的头发略有所思。
“老大,不太对劲!”
“怎么了?”
“唐龙明显故意找麻烦,闹了大半夜,就这么走了,他为了什么?”
一语点醒梦中人,钱通骂道:“把咱们牵到这儿,八成滨海那边有什么事儿!磊子,打电话问一下!”
短暂的通话结束,石志磊满脸疑惑。
“大哥,四海没什么事。不过昨夜,黄玲那女人不在黑龙夜总会。”
“不在是什么意思?”
“据暗桩所说,黄玲物色了一对南高丽的女人,要带她们来滨海。”
“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下午!”
“两个舞女,需要她亲自跑一趟?驾车,回滨海!”
唐龙正在用餐的时候,黄玲的通讯到了。
“回滨海吧,我中午到。”
“有收获?”
“有!”
黄玲的语气,前所未有,唐龙立刻踏上了归程。
钱通回到滨海一个小时后,唐龙就进了黑龙夜总会。
“麦克斯,出去守着。十米以内,谁要靠近,就把他腿打断!”
不寻常的态度,让麦克斯不敢怠慢。
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堵在了门外。
“黄玲,你见到了什么?”
香烟抽一根又一根,直到盒里空了,黄玲才停了下来。
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气,她平静的看着唐龙。
“你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也不过问。我只想问一句,唐龙,你值得信赖吗?”
信任和信赖,有着本质的不同。
信赖比信任更进了一步,多了一份依赖。
“黄玲,说实话,我不敢保证什么。我不是黄家人,但我敬佩你的父亲。”
叹了口气,黄玲摇了摇头。
“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我见到了。那里面,只有几页纸。”
“纸?”
“对,就是纸。但是纸上的东西,让我惶恐不安,无法闭眼入睡!”
“是什么?”
看了看门的方向,黄玲放低了声调。
“其中,有黄泉的身份。他不姓黄,本来姓赵,泉也非泉,而是权利的权!”
“赵权?”
“没错,就是赵权!他的生身父亲,是荆门的次座,赵轲!”
捻动着手指,唐龙皱起了眉头。
“荆门,赵轲?那么首座,叫赵荆?”
“聪明,一点就通,就是赵荆!”
“黄泉的父亲,死在了我爹手上。他向我爹透露了一个秘密,换来黄家照顾他的儿子。”
“什么秘密?”
“荆门背后的主人!”
刺客是有主人的,荆门的主人,唐龙已经猜到了。
麻烦大了,没想到他扇了扇翅膀,竟然惊动了王的眼睛。
见唐龙已然洞悉真相,黄玲点了点头。
“结合我父亲的意外离世,黄老会的土崩瓦解。我越来越相信,黄泉进入我家,是赵轲临死前做的局。”
“目的之一,就是要摧垮黄老会!”
有第一,就有第二。
而这第二,或许是真正的核心所在。
盯着唐龙眼睛看了一会儿,黄玲摇头苦笑。
“你还真是心硬如铁,我不说,你也不问。”
“秘密迟早守不住,盯着它的人太多。与其落到别人手里,还不如告诉你。”
“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不是我的本事有多了不起,是因为我爹手上有一个秘密。”
“那个秘密,五姓七望,百家大族都在盯着。或许那才是黄泉进黄家的原因,也是我活到现在的根本。”
呼了一口气,黄玲吐露了那个秘密。
“黄王兵败,退出皇城,带走了一批宝藏。”
“多少年来,豪门大族一直追查宝藏的下落。黄家之所以没有香火断绝,不是因为他们心慈手软。而是要通过不断打压,要黄家开启宝藏来维持生存!”
刚要继续开口,唐龙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秘密就是秘密,说出来了,就不是秘密了。”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带进棺材里!”
“呵呵,对我来说,你给的消息已经够用了。”
张嘴在唐龙手指上咬了一口,黄玲一脸谑笑。
“你那么爱钱,真的不想知道在哪儿?”
“不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砸吧砸吧嘴,唐龙想起了一件事。
“听说你真的带了两个南高丽的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