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臣透露的东西不少,有些甚至是禁忌。
很明显,他没拿唐龙当对手。
祖父孙魁元的一生,立场摇摆不定,评价褒贬不一。
虽然在圈禁中病死,但也算获得了善终。
承担了恶名,为后代留下了财富,对得起他的子孙。
同样,孙殿臣也懂得审时度势,所以他私下结交了唐龙。
“你觉得知可子怎么样?”
“各方面没得挑。”
“有没有想过带走她?”
“你舍得?”
“当然,求之不得!”
看了眼樱花林中饮茶的三人,唐龙笑道:“知可子是你的麻烦,你那夫人呢?”
“她不一样,已经脱离了横山家。”
或许是有意安排,唐龙二人下榻的地方,就是知可子的芳香馆。
看了眼纸屏风隔断,狄丝打开了那个盒子。
取出臂钏反复端详,唐龙始终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臂钏带上就摘不下来了,你想好了?”
传奇王后辛妣,是战场上的统帅,驰骋沙场的将军。
知道了臂钏的来历,狄丝对它的渴望极为浓烈。
读懂了她的眼神,唐龙亲手将臂钏扣在了狄丝的上臂。
臂钏的刺,扎进手臂中,却疼在心窝里。
银链变红了,三连环上浮现了复杂的纹路。
像血色的迷宫,每一个出口都与链子接在了一起。
很奇幻,扣头不见了,臂钏浑然一体,找不到对接的痕迹。
“怎么样?”
“很强大,右臂灵质之气的运行随心所欲!”
点了点头,唐龙悬着的心落了地。
纸屏风的另一边,热气蒸腾。
将花瓣撒入浴桶,浴巾搭在了手腕上,知可子微微低头。
“唐先生,热汤好了。”
看了眼纸屏风上的身影,唐龙把随身的衣物丢给了狄斯。
倚在浴桶背靠上,享受着细胞的愉悦,他看了看一身浴袍的女人。
“还不走?”
知可子弯腰,春光无限。
“客人没走,我不能离开。”
“东瀛有混浴的习俗,你既然不走,就让我体验一下吧!”
本以为会拒绝,但结果却是没有一丝的犹豫。
褪下浴袍进入木桶,横山知可子开始擦拭唐龙的身体。
闭上眼睛,享受着美妙的触感,他问了一个问题。
“你在横山家,是什么身份?”
“横山次郎的养女。”
“孙夫人呢?”
“横山太郎的养女。”
“哦?真有意思!”
下一刻,唐龙睁开了眼睛,捏住了横山知可子的手腕。
一枝尖锐的头簪,距离心脏已经不足一公分。
“本来以为你在勾引我,原来我想错了,你居然想杀我?”
眼睛扫过那挂着水珠儿的身躯,唐龙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想杀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干掉他。”
“但你不一样,你成功的撩拨了我,在捏断你脖子之前,需要付出代价!”
在某种程度上,唐龙是个恶魔,心很冷。
杀掉知可子之前,他要让对方经受摧残,享受愉悦,瓦解她的心灵防线。
一道屏风之隔,狄丝注视着那两个纠缠的影子。
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只有淡淡的失落。
水声停了,唐龙看了眼水面,松开了那只捏着脖子的手。
水面上,花瓣间,漂着缕缕淡淡的红。
甩手给了知可子一个耳光,后者嘴角流出了鲜血。
“离开这里,滚回东瀛!”
星空很明亮,唐龙坐在樱花林中喝起了闷酒。
“为什么不杀了她?”
扔掉酒壶,躺在草地上,他望向那些闪亮的星星。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芳香馆内,知可子一遍遍擦拭着身体。
一声不吭撑过了摧残,她却没有经受住那一记耳光。
收拾好自己,坐到了镜子前,已经是泪流满面。
屋内有灯光,外面有星星。
但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心情。
第二天,孙梁二人去了拍卖行。
唐龙没去,而是回到江口文化广场。
拍卖目录他看过,里面没有感兴趣的东西。
而双方的交往,也不宜过分的声张。
考虑再三,他给波多结衣去了电话。
“结衣小姐,黑龙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两边出动了隐者,消失了不少人!”
“为了什么?”
“争夺南岛核电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