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笑道：

“老祖宗要是少了，难免让人嘲笑底蕴不深，即便那些人不会当面讲，那自家弟子出门见到别人家的祖师堂，心中自卑又如何？”

“所以我就帮他们找了不少沾亲带故的老祖宗，翻出来给他们供奉上，铁马宗有了正儿八经的祖师传承，这些人也有香火供奉，双赢之法何乐而不为？”

二人一边说一边朝灵位后方走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贾盛一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即便从贾盛身边走过，也不曾停滞片刻。

直到两人去往祖师堂后殿，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贾盛身子一软，瘫坐在蒲团上，满脸苦笑，终于是对老祖宗说的话明白了几分。

他在魏忠贤眼里。

和路边一条野狗没什么分别。

本来有资格成为一条家犬，可以稍微抬起膝盖对主人摇尾巴。

但昨夜之后。

铁马宗刚直起一点的腰算是彻底弯下去了。

至于是否还有机会直起腰杆，抬起膝盖，那也跟他贾盛没什么关系了。

昔日宗主六品宗师，如今路边野犬罢了。

……

二人来到后殿。

魏忠贤轻轻一跺脚，青石地板缓缓下陷，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通道两侧每隔两米便摆放着一颗散发着明亮流光的夜明珠。

二人一路往下，复行数十步来到一扇石门前。

魏忠贤掐了一个术法丢向石门。

石门顿时发出沉闷声响缓缓打开。

入眼便是一座黄金堆成的小山，两侧则是一筐筐铜钱和摞放整齐的银锭。

墙上架子上摆放着一件件天材地宝和各种宝物。

本来还算宽敞的石室，因为这些东西，反倒是让人觉得狭隘。

陆长生啧啧咂舌，问道：

“这些钱……够补清欠的边军粮饷吗？”

魏忠贤摇头道：

“朝廷不止一次发放过粮饷，可最后有几粒银子发到那些士卒手上了？我大明积重难返，贪官污吏，冗官冗吏太多，不是钱能够解决的，这些钱就算发出去，填饱的也只会是这些人的胃口。”

“若真能对百姓，对那些镇守大明江山的边军有用，先帝岂会让我肆意敛财，不直接留给崇祯小儿呢？”

陆长生沉默无言。

魏忠贤所言倒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大明官场，党争不断，派系林立。

甚至民间有流言，说入朝为官，不需要拥有经略济世之才，只用会两件事即可。

一，站队。

二，当贪官敛财，然后用贪来的钱拉拢其他人站队，来壮大自己所在派系。

由此可见，大明官场之昏暗。

当官已如此，百姓又岂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魏忠贤笑问：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钱？若是献给崇祯小儿，少说能封你一个户部尚书干干吧。”

“献给他？”

陆长生冷笑一声：

“这笔钱我自有打算。”

他走在密库中，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天材地宝上。

大多都是些有助于武道修行的药物。

陆长生问：

“不是说有三件地级灵器吗？”

魏忠贤点了点头，领着陆长生来到了密库角落，从一处暗格中取出了三件地级灵器和一部拳谱。

三件地级灵器被封存在灵檀木打造的木盒中。

两柄剑，一口刀。

拳谱倒是没什么保存措施，本身就是兽皮材质装订而成，看上去只有一些古旧而已。

“菩提撞钟拳？”

陆长生捧起拳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