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雪见状,不解道:“伟业,才吃几口怎么就看报纸了?吃完饭再看吧。”
“吃完就晚了”,朱伟业有些紧张地道。
朱伟业含糊其辞,心中盘算着,如何避开即将到来的尴尬。
“你在说什么呢”?朱慧雪更加疑惑地问。
朱慧雪明显的感觉到,朱伟业的情绪有点不对,他没有先前那么放松了,反而焦灼万分。
“没什么,姐,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你老公,我悠闲地看报纸,身为老婆的你则忙着家务”?朱伟业反问。
朱伟业试图用玩笑,来转移话题。
“你真是越来越没正形了,电视剧看多了吧”,朱慧雪笑着讲。
朱慧雪的这一笑,虽然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覃清丹的视线,短暂地掠过这边。
覃清丹本想继续点菜,却因那熟悉的笑声而再次抬头。
她的目光,落在了朱伟业的手腕上——那里,一个浅浅的牙痕赫然在目。
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覃清丹记起了那个与朱伟业争执的午后,她胜利的印记至今清晰可辨。
那是覃清丹十五岁的时候了。
不过胜得不是那么顺利,朱伟业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覃清丹就抓起朱伟业的手,狠狠咬下去,咬得鲜血直流。
后来,朱伟业好像也没去医院处理,结果就留下了牙痕。
这么深的牙痕还是被女生咬的,朱伟业是因为怕丢人,所以才一直没有去医院。
每次看到这纤巧的牙痕,覃清丹都会很得意,因为这是她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的“永恒印记”。
难道,这真的是那个逃避相亲的朱伟业?
去到朱家的时候,朱秉森正在发火,朱伟业却不知所踪,覃清丹是专门去商量婚事的。
作为朱伟业妈妈的张碧玲,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儿子去了哪里。
按照常理,豪门家族之间缔结婚姻,应该是男方去女方家里。
要男方主动去女方家里提,这样才显得诚意。
可朱家和覃家,那就不同了。
都是覃清丹自己吵着闹着,才让父母放下脸面,同意让她去朱家主动提婚姻的事。
覃清丹到朱家商量婚事,结果朱伟业这个混蛋却跑了,弄得好不尴尬,难道在这里?
想到这里,覃清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起身,径直向朱伟业走去。
朱伟业闻声心悸,慌忙间将脑袋深埋于报纸之下,企图逃避即将来临的尴尬。
高跟鞋的清脆声响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覃清丹特有的香气。
朱伟业心中暗呼不妙,这丫头怎会如此轻易识破自己?
“呵呵,朱伟业,别躲了,是你吧?”覃清丹问。
覃清丹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笑,穿透了报纸的遮掩。
“小姐,怕是你认错人了,我是个大叔”,朱伟业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用粗犷的语调回应。
“哦?大叔?那你又如何断定,我找的不是大叔呢?”覃清丹反问,眉宇间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