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诗?像诗一样。”木秋萌对雁狄喃喃细语着,她知道,剪秋罗的花期,时值夏秋之交,夏花已谢,而秋花未发,正好填补了花坛之空白。而此时正值盛夏,这一切,都是雁狄为了她,刻意而温暖的提早。
“你且走去细看。”雁狄带着一抹不多见的笑意说道,这样的笑意,是从他那双深褐色的瞳仁里流露出来的,平日里总是寡淡的双眼现在微微弯成了上凸的月牙状,睫毛的每一次颤动仿佛都在诉说着莫名的期待与有爱的欢喜。
他看着木秋萌弯下身去细看花簇的好奇模样,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对往昔交代明了后的畅然。
他还是偶尔会想起他那天哀求张灵柚不要嫁给雁狢的模样,他也曾那样鼓起勇气卑微过一次,那种情况,一次就够了。
给。阿。萌。
之。思。
之。死。靡。
之。死。靡。它。
雁。狄。
木秋萌看过了十四盆花,花上都放了一张信筏,十四张信筏,十四个字。
雁狄叫我且细看的,原来不是像诗一样,而原原本本,这就是诗。之死靡它的诗,附在了心向往之后,多了一分的,是对抗时间的勇气。
因为,心向往之的之,最终被回答为了他。
这就是雁狄给木秋萌那个表白的回应。
木秋萌紧紧攥着手里那厚厚一叠的信筏,她难以置信,世上这样巧的事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因为就在她在人界的这几年,她便见过不少冠冕堂皇的夫妻,相思单恋的痴人。
嘻嘻,好阿啾。木秋萌想起了那个与雁狄第一次进行对话的梦,现在可真真叫做,美梦成真。
“高兴吗?”雁狄走过来捧起了她的脸蛋,完完全全地望着她,完完全全,也就是,他的眼中那个时刻只有她。
“高兴死了。”木秋萌愣愣地笑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搂住了雁狄的脖子,再一次感受到了他温热的体温,这一次没有呼吸,而是一顿一顿地,热烈蹦跳着的,雁狄的心跳声。
原来靠得最近,是你的心跳我都知道。
“傻萌儿,在这宫里可不能再说死不死活不活这种话了,朕命令你,得和朕一起活着,走今后很长很长的路。”雁狄低头看着抵在他胸口的木秋萌,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雁狄的这个吻,很轻,但又停留了许久的时间,仿佛时间许久,就能留下更深刻的,爱的痕迹。
“阿萌,你知道为什么是剪秋罗吗?”
“因为因为我叫木秋萌,所以它是剪秋罗呀!哈哈,开玩笑的,因为我聪明呀。”
“真聪明的宝贝儿。”
因为剪秋罗的花语,仿佛是机智。